另外卢常捷在这些运河纤夫中威望很高,罗虎在这老汉的介绍下,招收了性情秉性良好的新兵三百余人,以卢常捷为营管,成立一支新军。由于郝有义领衔的火器部队也有三百多人,一旦进入战场需要近战兵种保护,也暂时编入卢常捷的新军营内,归他节制。
经过通州城后,罗虎的队伍壮大了不少,不但战兵多了好几百,这些兵拖家带口还让家属营多了二百多口子,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罗虎手里的二十万军资已经用去不少,粮草什么的目前还算充足,到了天津之后还能补充一些,但要是渡海作战后必然维持不了多久。这也更坚定了罗虎的打算,等到了辽东,必然要与满清的角色发生一个反转。原先满清八旗是劫掠者,出征不用怎么带军粮,他们在崇祯十七年之前就五次入关,每次都是杀到哪里就抢到哪里,就地补给。而这一次,他罗虎也要学学,结结实实弄点好处来。
新军的武器装备还没有全部到位,军装什么的就更无从谈起,这些人仍旧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随着震山军走在前往天津的官道上。
由于跟着罗虎能吃上饱饭,纤夫们的精神头好了很多,加上卢常捷有严格要求,让他们行军必须昂首挺胸,时不时喊声号子,所以这些人仍保持了较好的精神状态。
到达天津需要两日路程,第二天晚上震山军在野外宿营,此时已经春暖花开,气温倒也适宜,营地上炊烟袅袅,特别是家属营那一片,孩子在追逐奔跑,妇人三五成群在一起聊天,一片祥和之态。
罗虎准备把自己的想法跟手下兄弟们讲明,统一思想。他通知营管级别的将领在自己的营帐开会,吃过晚饭,大伙陆陆续续都来了。
“震山,把兄弟们都叫来,是有什么要事吗?”最先来的是徐忠,他一进门就问道。
罗虎略带些微笑,并没有立即答复徐忠,只是淡淡地说道:“徐大哥不必着急,等下兄弟们到齐了,我自会告知。”
徐忠坐定,只是与罗虎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过了片刻陈雄来了,这个汉子生得矮壮,年龄二十六,却比徐忠显得沉稳,平时话不多,打仗善于固守,结硬寨,守城头是把好手。
陈雄到了之后只是给罗虎行完礼,便坐在一旁不说话了。
紧接着进门的是赵兴,这个西北汉子总是带着一股子冷峻,脸上有刀疤,沉默寡言,上了战场后却是个悍不畏死的主,善于摧城拔寨打硬仗,多年前赵兴的陕北老家闹饥荒,加上官府的苛刻和兵灾,他一家子人就活了他一个,以至于造成了他冷酷的性格。
贺世崇和刘有全也进来了,刘有全二十八岁,宽厚温和,不善打仗,却善于协调各部关系,罗虎让他负责军需后勤,以及对家属营的保卫工作。
几位震山军的首脑来齐后,罗虎清了清嗓子,环顾四周,道:“今儿把老兄弟们都叫来了,就是把我的作战部署给大家兜个底。”
说完,罗虎摊开辽西地图,在五六个蜡烛的照耀下,指明了宁远城和觉华岛的位置。
“吴三桂在上个月咱们进军北京的时候就弃守了宁远城,把四万军队和十几万家眷一起转入山海关之内,目前这里已经成为一座空城。我们原定的计划是咱们先赶到宁远城附近的觉华岛,把家眷和辎重囤积在那里,然后占据宁远城,据城而守,阻挡吴三桂北逃之路。”
罗虎说完之后环顾四周,看着几位将领严肃的面容继续说道:“可是我要给大家讲明,死守宁远必死无疑,因为我们的对手不仅有吴三桂,还有满清的八旗兵,若满清借我中原罹乱,从辽西而来,那我们就是腹背受敌。”
众人听到罗虎这么说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原本就知道渡海去辽西凶险,但也只是考虑和吴三桂作战,现在再来个如狼似虎的八旗军,这仗还怎么打?不就成了单纯的送人头了吗?
“所以,宁远不能守,只要在觉华岛密切监视他们就行了。”罗虎看着众人惊恐的样子,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那不是违背圣义吗?陛下的大军赶到山海关之后见到咱们无所作为,可是要治罪的。”贺世崇提出来疑问。
“所以,我想了一个主意,咱们既要迟滞清兵来辽西的步伐,又要截断吴三桂的退路。”
说罢,罗虎铺开一张辽东地图,让兄弟们凑过来,道:“咱们分兵,一部占据宁远城,一部辽南的盖州,从觉华岛到辽南的盖州坐船也只要两天时间,现在东虏蠢蠢欲动,他们的主力估计已经到了辽河附近集结,盖州十分空虚,我们偷袭盖州可以让他们停下行进的步伐。然后我们再回到定远城,届时估计陛下已经把吴三桂赶出了山海关,他只有一个逃跑方向,就是顺着辽西走廊向东,届时我们面对一支溃兵,只要以逸待劳,就可以打败他们。”
说罢,罗虎又给众人指了指地图,从宁远到盖州的直线距离很短,而且是海路,很快;而走陆路则是一个半圆,距离长又慢。
所以海路比陆路快好几倍,罗虎他们偷袭完盖州,回来再对付吴三桂,时间完全够。
听完之后还有人不明白,罗虎再一一解释,直到他们全都叹服。
“将军,你这算计得也太周密了。”贺世崇明白过来后对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