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二百枚,弹头胡乱落在清军的步兵方阵里,没有造成太大杀伤。
清军的步兵方阵走得近了一些。
“让炮手专打盾车。”罗虎给炮兵下了命令,他的红夷炮压低炮口,对着最前排的盾车就是一阵轰击。
“轰轰轰。”盾车再坚固也经受不住红夷火炮的打击,被击木屑飞溅。
“射击。”随着罗虎的一道命令,米涅步枪手对二百步外没有盾车保护的清军步兵进行射击。
由于清军的阵型铺的很开,无论是红夷炮、火箭弹、还是佛朗基小炮,这些武器都不好对其进行高杀伤的精准打击。但是米涅步枪就不同了,平辽军的射手在高强度训练下已经具备了二百步外点射的能力,即使清军的阵型足够分散,也顶不住米涅步枪的精准射杀。
很多清军士兵在距离明军很远的地方中枪到地,二百步外,锥形子弹借助膛线旋转飞行,仍能很容易破开清兵身上的甲衣,并且搅碎中枪者的内脏。
一击毙命,除此之外,被击中手臂大腿的士兵即使活下来也得截肢。
豪格在千里镜中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本来二百步是火铳达不到的距离,但是自己的士兵却在大批大批地死亡,好像明军使用了什么魔法或咒语一般。
“向前进。”罗虎下达命令,最前面的战车在辅兵的推动下向前运动,战车中的米涅枪手只管射击,持续对清军进行打击。战场地处华北平原,火炮也移动方便,平辽军的红夷炮每前进二三十步就要停下对清军进行炮击,保持火力压制。
明军很快占据了上风,豪格面对这种情况,一种从来没有的绝望感弥漫在心头。
如果说济南之战败于罗虎还有些不甘心,那么今日若再败自己就输的连底裤都没有了。
“鳌拜,让骑兵准备冲锋。”
身旁的鳌拜看到清军的颓势,心想如果骑兵现在投入进去很有可能也是有去无回。
“肃亲王,目前敌军气势正胜,即使骑兵出击也未必能够挽回败局,而且伤亡会很大。”
豪格不听鳌拜的建言,今日如果不能取胜,那他曾经的军功和荣耀,以及那点家底都要统统失去——多尔衮是不会允许他再次失败的。
“骑兵冲锋,快,鳌拜你想抗命吗?”
鳌拜没有办法,他并不怕死,他只是担心这皇太极倾注了大量心血打造的精锐会全部葬送在这片土地上。
海螺号的声音响起,那是提醒正黄旗的骑兵准备冲锋。
高大的骏马,黄色的盔甲在原野上格外雄壮显眼,但这威武的军容已经不能给清军带来胜利了。一时间,清军冲锋的喊杀声和战马的嘶鸣声显得气势非凡,但是米涅步枪的威力立刻让他们闭嘴。
子弹从很远的地方飞来,凶狠无比,那些奔驰的战马在很远的地方就遭到了一排排子弹的无情打击。
清军这次冲锋的人数足够多,前排阵亡后排跟上,前赴后继,悍不畏死。不过罗虎已经给徐忠、李巡、卢常捷、谢毕四个步兵阵营发了旗号,他们也开始运动,对清军展开迂回包抄。
这种情况下,如果清军够猛,能够一举踏破明军的中军,则胜利的天平会倒向清军,不过平辽军的重甲步兵营和重甲骑兵营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抵挡住了清军潮水一般的进攻,还杀伤了大量生力军。
正黄旗的三千精锐步兵和三千精锐骑兵已经被彻底包围,阵地战变成了歼灭战。
要说清军还真是战斗力顽强,直到这个时候他们仍奋力拼杀,鳌拜更是以一抵十,战场仍旧焦灼。
卢常捷的队伍最善用戚继光的鸳鸯阵,他们赶到战场后给清军造成了很大杀伤,任凭清军士兵再勇猛也是徒劳。
柳和尚带着手下也围攻上来,他长刀所向,必有刀下之鬼。
战斗在进行了半个时辰之后,清军的抵抗开始变弱,他们在急速减员,而明军还处在杀红眼的状态。要把六千人都砍死确实得用点时间,不过罗虎不怕,坐镇中军,悠然自若地看着正黄旗这支满清八旗主力在慢慢覆灭。
终于连同鳌拜在内的清军被彻底打垮,鳌拜的受伤加速了清军败亡的速度,六千人逐渐消亡,除了一些小股部队突围出去,大部分已经变成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豪格不想再看眼前一幕,作为皇太极的长子,他十几岁开始随父辈征战,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绝望。
鳌拜没有回来,豪格返回了沧州城,趁罗虎还没攻城,他稍作休息带着四千汉兵和收拢来的最后的,不到千人的正黄旗军队开始向天津方向逃去。
鳌拜并未战死,而是被生擒了,他被五花大绑地带到罗虎面前。
罗虎见到鳌拜微笑道:“鳌拜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鳌拜冷哼一声,“你要杀便杀,不用多费口舌,今日战败非我鳌拜不够勇猛,而是我主不听我言。”
鳌拜心中在埋怨豪格在最后时刻仍旧执意把正黄旗最后的家底也赔上去,这场仗的形势很明显,他们清军至始至终都在下风,而明军一直是游刃有余。
“鳌拜将军,我是不会杀你的,等到了北京附近我还要放你回去。”
“哼。”鳌拜冷笑着,“你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