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决定这场战争胜负的是陆军而不是水军。
经过商议,他兄弟俩决定不再强攻而是偷袭,登陆地点是采石矶。
采石矶紧邻一片江心洲,长江恰好在这里因为江心洲的存在而选择了被动分流,北方的入侵势力可以沿着长江在此处的南翼分流顺利从采石矶渡过长江。
不仅如此,采石矶所处的长江北岸是一块面积广阔的平原地带,这样的军事地带有利于大军在南渡长江之后,让渡江大军迅速在长江南岸稳固阵型,不至于被防守力量迅速冲垮。
其实,整个长江中下游的渡口有很多,清军可以选择从长江北岸的任何一个渡口南渡长江。只不过,采石矶所在的渡口江水横跨最为狭窄。
这条因为江心洲的存在,而强行分流的长江支流,它的横跨仅有五百米,这样的横跨宽度对于大军渡河极为有利。
十月十四日早,太阳还未升起,正是黑夜白昼相交之时,清军集结所有舰船合攻采石矶,采石矶守将瓮之琪正在休息,听到清军震耳欲聋的炮声赶紧组织水陆大军进行反击,无奈清军人数众多,他们蜂拥而入,瓮之琪自知不敌,赶紧带领残军退回南京城。
采石矶的炮声不断响起,罗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清军实力远强于明军,渡江是迟早的事,自己的辽宁号虽然无敌,但不可能左右这场战局。
南京城内再次陷入恐慌,待到下午,满清的大军已经开始到达南京城外围,最后的围城战即将开始。
罗虎在得知采石矶被攻破的消息后就去找了赵兴,以老上司的身份要求他强行把朱媺娖带上船,跟他一起去台湾,不然晚了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这……这样不好吧……我……”赵兴支支吾吾,他自从与朱媺娖相识,公主为人极为随和,一点也没有皇族脾气,他们相处融洽,从来没红过脸,赵兴怎么忍心对她用强。
“你什么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难道一切都要听女人的吗?”罗虎一句话惊醒了赵兴。
对,为了爱人的安危,就算她以后怨恨自己又怎样,难道让她留在南京受鞑子的侮辱吗?
赵兴一咬牙,他决定与罗虎一同行动。就这样,二人分开,各自对付各自的女人。
罗虎急冲冲往家里赶,一路上他明白了这女人就是感情动物,关键时刻还得是男人来主导一切。
回到在南京的临时驻地,罗虎推开门走进内院,见费珍娥正在断断续续的炮声中看一本《烈女传》。
罗虎心道:这个时候了,你竟然在看《烈女传》,你要给谁当烈女,你男人我可没让你为我殉葬。
罗虎上去不由分说夺过了费珍娥的书狠狠仍在一边,道:“走,立刻走,我不想听你说任何理由。”
费珍娥被罗虎的“蛮横”吓了一跳,道:“你这是怎么了,一直好好的,怎么这样对我。”
“我不能看着你死,你心中只有那些朱家人,你眼中可有我的位置。”
费珍娥听到罗虎这样说,立刻眼泪就止不住了,她委屈,她把身子都给了眼前这个男人,没想到他还要问这种话。
“不要哭了,如果你爱我你就应该知道,这世上没有你我不会快乐的,所以跟我走吧。”
罗虎说罢上去要拉费珍娥,不想她躲过了罗虎的手,转身在床上的针线筐里拿出一把剪刀,正对着罗虎。
罗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也急了。
“你真是和朱家人一样,认死理,进了棺材也不落泪。”罗虎高声喊着,他要把长久以来的郁闷都喊出来。
“朱慈烺认死理,朱媺娖认死理,就是死去的崇祯……”
罗虎把朱家人都控诉了一遍,当费珍娥听到罗虎提及“崇祯”二字的时候,费珍娥彻底暴怒了。
“不要说了,不是你说的那样……”
费珍娥的声音很大,她不允许罗虎诋毁崇祯皇帝。
“难道不是吗?自己死了,在歪脖子树上一吊啥都解脱了,可江山社稷呢?黎民百姓呢?那些在东虏铁蹄下的人都要剃掉头发,换上胡服,在异族面前永远当个卑躬屈膝的奴才,难道这不是他崇祯的错?”
“别说了,别说了。”费珍娥捂上耳朵,虽然一年来她几乎要把崇祯皇帝忘记了,但是当自己男人提及的时候,她很快想起了从前的事。
罗虎也不想看到费珍娥这个样子,他走上前来想安慰她,但是费珍娥再次用剪刀对准了他。
“你不要过来,我恨你……”
罗虎没有停下脚步,在这一刻,他也很想知道,费珍娥是不是真的爱他。
“不要过来,你听到没有。”费珍娥喊得嘶声力竭。
“你从前就想杀我,不止一次,如果今天你真的忍心,就把那剪刀捅向我的心窝吧。”
罗虎慢慢走近费珍娥,只见她已泣不成声,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下来,她不断地摇着头,示意他不要走近,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会做什么。
罗虎已经无所畏惧,今天他要彻底降伏这个倔女子。
罗虎站在费珍娥面前,用手捏住了费珍娥的手腕,力气并不大,保持了适度的温柔,然后他一根根掰开费珍娥的手指,把剪刀夺了下来。
整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