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竹只是安慰费珍娥,她也明白这个时候不能让这个待产的姐姐有什么压力。
费珍娥这次是真的后悔了,她又去找罗虎,给他道歉,说着说着,眼泪都流出来了。
“娘子不用再自责了,我与郑氏早晚一天要撕破脸,难免的事,只是朱慈烺早晚还是一个隐患,只有把他看管起来,断了一些人的歪念头才好。”
说完,罗虎摸了摸费珍娥的肚子,那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调皮。
罗虎一想到自己就要做父亲了心情就无比激动,为人父是一种生命的升华,想想都欣喜。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费珍娥问道。
罗虎笑笑,道:“男孩女孩都喜欢,不过……”
其实罗虎更希望是个女儿,费珍娥长得美,有一个俊俏的丫头是件很幸福的事。
费珍娥趴在罗虎怀里,道:“妾只会给你添麻烦,这一次真的好怕你会生我的气,以后不会喜欢我了。”
罗虎抚摸着费珍娥的头发,他最喜欢她现在这个样子——对罗虎展现出自己柔弱的一面,女人还是小鸟依人的好,坚强的女人固然好,但还是显得柔弱一些,更能得到男人的爱。
朱慈烺最怕落到罗虎的手里,罗虎把他弟弟朱慈焕推向了皇帝宝座,那一定不会容忍自己,现在来到了台湾,日后的生活好不了了。
朱慈烺来到台湾后,朱慈焕还是带着罗虎和百官前来迎接,不过在罗虎的安排下,他被彻底软禁了起来,让谁都不能接触到。
一天到晚见不到外面的人,身边只有一个瑞云,朱慈烺生活是苦闷无比,一日三餐会有人送来,不过下人不是走大门来的,而是在大门上开了一个小门,从小门放下就走。在这个院子周围,全是平辽军的士兵在把守,密不透风的那种,可想而知这种生活有多残酷了。
其实罗虎也不想如此不人道,但是没办法,这个朱慈烺一旦出来就能掀起惊涛骇浪,不防不行啊。至于那个满人女子瑞云,罗虎担心她是满清派来的间谍,也不敢让她到处走动,和朱慈烺关在一起是再好不过了。
朱慈烺之前知道必然会过这种生活,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这种情况出现后,他还是经受不住这种长期的折磨。
一个狭小的院子,别的地方不能去,院子外面就是围得水泄不通的士兵,下人来送饭的时候会打开木门上的小门,把食盒放下,然后把旧的拿走,除此之外,日子就像天上不断飘过的白云,一朵接一朵的过去,毫无意义。
一个月之后朱慈烺快要疯了,他现在的生活还不如在北京给满清做俘虏的时候呢。唯一欣慰的是身边还有个能说话的美女。
一起过上囚禁生活后,朱慈烺倒是对瑞云的感情变得深厚,自己虽然很想发脾气,但是对着瑞云,他却能爱惜有加。
瑞云的确有多尔衮的安排,她也明白现在的生活虽然枯燥,但只要外面有变,她和朱慈烺就能逃出这个牢笼。所以索性就安顿下来,等待重见天日的那天。
郑氏和平辽军撕破了脸皮,但现在郑彩又被罗虎的人抓走了,郑芝龙没有办法,只能先前去讲和。
郑芝龙知道之前儿子郑森曾和罗虎交好,便让郑森前去,希望能把郑彩给带回来。
郑森原本也是反对父亲在这个民族生死存亡的时刻还要内耗,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找罗虎。
罗虎一听是郑森要来,他还是很高兴的,郑芝龙在历史上还做了汉奸,还没有善终,但是郑森可是响当当的民族英雄。
罗虎比较热情地接待了郑森,这让双方的随从都有点摸不着头脑,觉得这位平辽公太不安常理出牌了。
郑森也不知道罗虎满脸的笑容是真是假,在交谈了一会儿后,他开始步入正题。
“平辽公,咱们都是大明军队,上次在杭州湾外发生冲突是一个误会,家父素来希望能与国公交好,而且大敌当前,咱们应该一致对外,不然可就只能为异族所掳了。”
郑森这么说的确是怀着一种担心,现在满清是步步紧逼,却还发生内部兵戎相见的事,要知道清军已经开始要向杭州进军了,留给大明能支配的土地和资源越来越少,形势越来越严峻。
“大木,只要你们郑氏有大局之心,不把我们平辽军看作眼中钉,那一切都好办,我正在筹划一次反击,届时你们郑氏的军队也必须接受调遣,只有精诚一致,才能收复我华夏河山啊。”
郑森点头称是,虽然他心胸广阔,但奈何现在郑氏还轮不到他做主。
罗虎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不过他可以等,历史上,郑森早晚有当家的那一天。
“至于你的堂兄郑彩……”罗虎道:“我平辽军损失甚大,郑氏必须赔款二十万两。”
“这个一定。”郑森先答应下来,银子,他们郑氏最不缺了。
“大木,等形势再明朗一些,我准备筹划一次反击,届时两湖地区的忠贞营,贵州的大西军将从长江中游和四川展开反击,而我们西南也要水陆并进,反击满清,到时候整个形势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当然这里面最重要的一环就是你们郑氏,现在大明社稷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