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从未见过这种画,画作明明不会动,然而这幅画看起来却仿佛会动。
天空、星星都在旋转。
奇异的一幕让赵佶禁不住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看得更清楚。
他本就擅长画山水景色,梵高的这幅星空画的虽然不是山水景色,星空却也是景色的一种。
半响,赵佶长叹一声,竟是收回了原先鄙夷的话。
“论风景画,我不如他。”
即便不论这神乎其神的技法,仅仅是这幅画喷涌而出的情感,就已然是他无法做到的。
宫内侍候的宫人纷纷低下头,佯装没听见帝王的话。
宋末
“这……这是如何能做到?!”
赵孟頫惊讶之下,连新得的画作都顾不了。
“这幅画竟然在动!”他旁边的书童也是惊呼一声,俨然是大受震撼!
“简直像是用了什么妖法!”
赵孟頫的视线不曾从画作挪开,斥责了一声,“莫要胡言!这是作画之人所用的技巧!”
“小人一时胡言,还请大人莫要与小人计较!”书童连忙跪下请罪。
他常年与画为伍,自然是看出了对方是利用画法,从而让人看起来,天空似乎在旋转。
实际,画作始终没有任何变化和动作。
“妙!妙不可言!”赵孟頫抚掌夸赞,“我以前竟然从来没想到,画还可以这样画!”
“奇特的画法,强烈的色彩和强烈的情感,这幅画,值得这个价!”
同时,赵孟頫心里微微一动,那梵高可以利用画法,让天空变得动了起来。
那如果他的仕女图,也能让人产生画中人动起来的错觉,岂非是更加栩栩如生!
想到这里,赵孟頫当即眼睛一亮,取出新的宣纸,苦思冥想起来!
倒是旁边的书童苦着脸,大人每回摆出这种架势,肯定又废寝忘食了。
他可没忘记,回大人身体不适,最终遭殃的还是他!
唐朝。
吴道子捋着长须,微微颔首,“此话虽然用色饱满,但是线条飘逸,整幅画的构图亦是非常妙。”
那星空能旋转,固然令人惊讶,但是这只是技法的一种。
反而是这幅画的用色、构图和激荡的情感,无一不展现了作画之人的画技精湛!
“若是有机会,真想见一见对方。”
梵高的星空画作让人震撼不已,无论是画家,还是对画画只一知半解的人,都为之震撼与动容!
原先因梵高的自画像而嘲笑对方的人,这回什么画都说不出来了。
然而没等他们欣赏多久,绚烂惊人的星空画作倏然消失。
天幕缓缓浮现了一句话。
有点好奇,张作霖在海,敢惹杜月笙吗?
张作霖?杜月笙?
众人一脸茫然,这是谁?
“看这话的意思,张作霖和杜月笙应该是旗鼓相当。”
扶苏琢磨着天幕出现的这句话,猜测道:“莫非海是杜月笙的地盘,所以才有这样的问题?”
不过,这样看来,二人应该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时至今日,扶苏也算是明白了。
唯有有名气的人物,才能被天幕提及。
嬴政闻言,抬头瞥了眼天幕,并未倾注太多注意力。
这二人不论何等身份,若无值得他注意的事迹,也不过是浪费他时间罢了。
汉朝。
季布略有些焦灼地捏着酒杯,看到天幕的问题时,也没心情理会。
他频频看向宅子的前院方向,朱家在外面替他与夏侯婴周旋。
想到这里,他就叹了口气,嘀咕道:“这刘邦也太小心眼了。”
当年他们各为其主,他既然奉项羽为主,自然是要为霸王分忧。
面对刘邦时,定是要尽可能折损对方的力量的,数次困住对方。
如今刘邦得胜了,因着这个原因要追捕他。
若是因为他是项羽麾下所以才要杀他,季布也认了,可这个理由,他自是不服!
虽说他当时困得刘邦颇为狼狈,乃至于本性暴露。
但是当时为敌人,当然是要尽力置对方于死地!
“唉!”想到这,季布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他还是想活,也不知道朱家能不能帮他周旋得了。
杜月笙,不就是个黑帮头子吗?
那还是后来才能算是黑帮头子,以前他被赶出家门,四处流浪,后来就成了码头的小混混
嗐,可杜月笙命还挺好的,后来被黄金荣赏识,那可就不是小混混了
后来他不是还和别人走私烟土,甚至把原本把控海烟土的“大八股党”给端了
虽说走私烟土很缺德,不过杜月笙其实也还算重情重义,黄金荣开罪了军官的时候,还是杜月笙设法去救人
季布原本没打算看天幕,但是等得焦灼,干脆就看天幕打发打发时间,总好过在这里忐忑不安。
于是就看到了天幕下方的评论。
黑帮头子?小混混?
“这听起来倒是和现在的游侠有些像。”季布琢磨着,“莫非这杜月笙也是游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