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要能扛过一百鞭,就答应退亲,你们说,天下哪有这样的人?一百鞭,他们分明是想要二弟的命!” “等等,退亲?”瑶姬不可置信道:“这不像是二郎能干出来的事!” 杨蛟大咧咧道:“这有什么?要早知道李娇儿是那副德行,就不该答应这门亲事,我看八成是二弟昨天想了一晚,后悔了,一早醒来却没找到爹你,所以才直接去的李家。” 瑶姬觉得还是有些不对,看了眼身旁若有所思的杨天佑,道:“天佑,不管怎样,李府那边确实过分。” “是啊爹,”杨蛟道:“咱们得想办法给二弟报仇。” 杨天佑摇头道:“你别忘了,这顿打是二郎为了退亲自己找上的,我们若因此事去李家找麻烦,于理都说不过去。” 杨蛟不愿意,瞪大眼睛道:“难道咱们就吃这个哑巴亏?” 瑶姬也有几分负气,背过身子道:“不是你生下的儿子,你不知道心疼!” 杨天佑无奈道:“我还没说完,你们急什么。” 他摸了摸下巴,一点儿也没有教坏孩子的觉悟,压低声音道:“你李伯父在东街后巷养了一个外室,这段日子每晚申时都会出现在那儿。” 杨蛟起先还有些不解,好端端的他爹怎么议论起了李府的八卦,细细一琢磨,忽然觉悟了,不由震惊道:“爹,你是想让我埋伏到东街,把他揍一顿?” 不怪杨蛟震惊,实在是此类话和他爹平时的个性不太相符,要知道他爹可是远近闻名的文士啊!平日里一身正气,居然能想出这么个歪主意。 杨天佑挑了挑眉,坦然自若道:“带几个嘴严的手下,还有,记得套麻袋,别教其他人发现。” 瑶姬补充道:“下手注意点分寸,别闹出人命了。” 他爹人不可貌相就罢了,怎么他娘也是个狠人? 杨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默默地准备麻袋去了。 瑶姬等杨蛟离开了,回头对杨天佑道:“大郎性子纯善,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杨天佑道:“大郎随你。” 瑶姬笑了笑,又道:“二郎退亲的事,你怎么看?” 杨天佑沉吟道:“二郎不会无故反悔,昨晚到今晨之间,一定发生了别的事。” 瑶姬想到早上的情景,道:“今晨我一起身,就见二郎在厅内坐着,那样子,像是等了许久。我跟他说,你带着人去李家下聘了,他当时脸色大变,匆匆忙忙就出了门,我还是头一回见二郎那般着急。” 杨天佑道:“你记不记得,昨晚咱们和二郎说亲时,他还一点儿都不在意?” 瑶姬将手支在案桌上,露出一个思索的神情,道:“说起昨晚,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谈完二郎的亲事后,你为了不让婵儿闹我,就去书房取来我的旧画作,等看完画,天已经很晚了,我便让孩子们都回房去睡了。” “等等,”杨天佑凝眉道:“二郎早咱们一步离开了厅。” 瑶姬道:“我知道,他去书房放画了。” 话音落下,厅内静了片刻。 紧接着,两人对视了一眼,瑶姬用笃定的语气道:“他是因为看了嫦娥的画像。” 杨天佑道:“是。” 瑶姬道:“那只是一幅画。” 杨天佑道:“是。” 瑶姬道:“二郎一向稳重。” 杨天佑道:是。” 瑶姬道:“你今日要晚去一步,二郎就没命了。” 杨天佑一顿,道:“是。” 两人再次沉默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瑶姬道:“刚才说的,只是我的揣测。” 杨天佑“嗯”了一声,提议道:“去书房看看吧。”
天眼乍觉醒(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