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极殿。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王承恩喝道。
“奴婢魏忠贤有本启奏。”很久没有上朝的魏忠贤身穿蟒袍出列道。
朱由检冷冷的看着魏忠贤,恨不得对他挫骨扬灰。
而朝中东林党大臣也都目露凶光,对魏忠贤恨之入骨。
“准奏。”朱由检道。
“奴婢身为司礼监秉笔,又提督东厂,常年操劳政务,早已身心疲惫,无法继续为陛下分忧。
奴婢恳求陛下让奴婢乞骸骨,告老归乡。”魏忠贤跪地叫道。
此言一出,东林党人无不面露喜色,觉得要胜利在望。
众正盈朝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了。
至于对魏忠贤的仇恨,若是魏忠贤告老归乡,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
“不准。”朱由检轻声道。
“啊?”魏忠贤傻眼,没想到朱由检竟然不准自己告老归乡。
按理说现在他在朝中始终是个隐患,理当欣然同意才对,怎么会反对?
不光阉党傻眼了,就是东林党人也变了颜色。
生怕朱由检要重新重用魏忠贤,让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就要出列反对。
但朱由检却不给他们机会,说道:“魏大伴这么多年劳苦功高,若是告老归乡的话,朕心有不忍。
毕竟这么多年你得罪了很多人,朕要保护你。
所以你去南京守陵吧,掌管神宫监和孝陵卫,这样你的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奴婢叩谢天恩!”魏忠贤感激涕零,那模样简直不要太让人感触。
不过看着魏忠贤老泪纵横的样子,朱由检的心中却满是冰冷。
“魏大伴如今去南京守陵,东厂提督的位置已经由苏尘掌控。
司礼监秉笔太监不能空着,曹化淳何在?”
“奴婢在!”曹化淳从殿外进来,跪地道。
“朕封你为司礼监秉笔。”朱由检说道。
“奴婢谢主隆恩!”曹化淳磕头道。
魏忠贤在一旁看着昔日被自己打压的曹化淳得势,心中生出一股杀意。
只要有朝一日自己陪着福王杀入京城,必将此人千刀万剐!
礼部右侍郎周延儒出列,躬身道:“启奏陛下,如今魏公公既然卸任司礼监秉笔和东厂提督,那么不知净军该如何安排?”
这话直接引起了大臣们的兴趣,毕竟净军的存在,在他们看来只是一个笑话。
一群太监能干什么?
而且四万人的花销甚大,若是裁撤掉净军,那么他们的腰包就能够鼓起来了。
“诸位爱卿有何看法?”朱由检并没有擅做决定,而是看向了大臣们。
“臣以为当裁撤净军,减少国库的支出。”
“臣附议!”
“臣附议!”
“臣认为当择其英勇者,编入各地军中,其余不合适者妥善安置。”有大臣十分理智道。
太康伯张国纪,也就是懿安皇后张嫣的父亲出列道:“臣以为当把净军交给东厂提督苏尘掌管,以便策应东厂行事。”
“胡闹!”
“荒唐至极!”
“东厂都要裁撤,竟然还要掌控四万大军?”
“太康伯糊涂啊!”
一众大臣跟太康伯的关系都不错,对于这个老好人并没有太大的反感。
但太康伯的话却让他们不得不反驳。
毕竟这对于他们的利益来说,并没有好处,反而就像悬在脖子上的利剑一样。
高坐在龙椅上朱由检见状,心中有了计较:“太康伯所言有理,净军交由东厂提督苏尘统帅,一应开支由东厂负责。”
这件事是朱由检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结果,因为想让苏尘做自己的影子,去做一些脏活,若是没有净军是很难做到的。
而且太康伯出言,必然是由懿安皇后指使,自己也要卖给皇嫂一个面子。
而之所以让东厂负责,那是因为朱由检得知了苏尘私账上面有一百多万两银子的事情。
东厂虽然由苏尘管控,但朱由检的耳目也不少,一开始或许不清楚。
但现在他既然知道了,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若苏尘不是自己的结拜二弟,说不定朱由检单凭这一点,就能够治苏尘死罪了。
那可不是十两百两前两,而是一百多万两银子。
足够朱由检杀苏尘一万次了。
朝中大臣一听净军的军饷由东厂负责,顿时不再开口。
毕竟谁都知道东厂是个肥差,这么多年搜刮了无数的金银珠宝,养活净军不从国库掏钱,就没有理由攻讦东厂了。
“退朝!”
“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忠贤倒台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一时间百姓欢欣鼓舞,百官相互祝贺,大摆宴席,庆祝一番。
而魏忠贤却冷笑看着一切,吩咐左右:“收拾妥当,明日一早便启程前往南京,必须要把路线途经洛阳。”
“遵命!”
而东厂内,苏尘正打量着东厂作坊出品的雁翎刀,眼中满是惊讶。
“没想到东厂打造的雁翎刀竟然如此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