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首,老六胡同。
净军大营内,苏尘站在高台之上,望着下面松松垮垮的净军将士,倍感头疼。
来净军大营之前,苏尘还以为这些净军将士就算再差能差到哪去?
谁成想这些净军将士,完全出乎了苏尘的预料之外,别说是站姿了,就是精气神也半死不活的,双眼无神的抬头看着自己。
“督主,属下净军指挥使祁子萧拜见督主。”一个长相清秀的青年登台拜道。
苏尘上下打量了一下青年,发现也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能够身居高位必然是有些手段的。
“你就是祁子萧?你是如何被魏忠贤看中,给了你指挥使之位?”苏尘开门见山问道。
祁子萧一抱拳:“属下并非魏忠贤的人,而是经过净军大比,打败了净军挑战者获得了冠军,才坐上了净军指挥使之位。
当初……”
“哦?”苏尘一愣,这才明白当初魏忠贤创立净军,想要安排自己的心腹来掌控净军。
可这四万个割割,都不服气,毕竟做了割割之后,心态多少有些扭曲。
若是不能找个让人信服的人来做指挥使,估计这四万净军不但不会成为助力,还有可能变成祸害。
所以魏忠贤便想出了一个比武论高低的法子,净军大比也是相当激烈,能够在四万割割中脱颖而出,祁子萧也得到了净军上下的信服。
魏忠贤一瞧祁子萧长得不错,也挺顺眼,便让他做了净军指挥使。
虽说没有了阉党余孽的嫌疑,可苏尘却对净军有些不满。
“净军为何如此狼狈?一点军容都没有,哪还有大明军人的模样?”苏尘冷声道。
祁子萧额头冷汗冒出,跪地道:“督主息怒,实在是将士们太饿了,每天一顿饭还吃不饱,哪还有什么精神?”
“什么?吃不饱?”苏尘一愣,怒道:“现如今净军的一应费用都由东厂拨银子,怎么会吃不饱?
本督可是给净军定了一日三餐顿顿吃饱的标准!”
“什么?”
“一日三餐?”
“我是不是听错了,怎么会是一日三餐?要知道京营也只有一日两餐,还填不饱肚子!”
“一定是做梦,不然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啪!”
“你扇我干什么?”
“你疼的话,就证明不是做梦。”
校场上的净军议论纷纷,乌泱泱的十分热闹。
祁子萧却傻眼了,叫道:“可最近一直都是一日一餐,还吃不饱啊?
钱粮官说东厂的银子没有到位,所以还按照之前的余粮度日。”
“钱粮官何在?”苏尘喝道。
声音滚滚,在内力的加持下,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偌大的校场瞬间鸦雀无声,四万割割震惊的看着苏尘,没想到这个俊俏的少年郎竟然有如此实力。
“钱粮官何在?”
“钱粮官何在?”
三次之后,依旧无人回应。
苏尘面子上挂不住,扭头对宋轻舟吩咐道:“去找找这位钱粮官藏在什么地方,就算把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谨遵督主之令!”
宋轻舟带着东厂番子离开了校场,很快就拖着一个浑身酒气,脸上带着唇印的中年来到了高台之上。
“嗯?”苏尘望着那人脸上的胡子,问道:“这是何人?”
“正是净军钱粮官李律国。”祁子萧说道。
“为何还长着胡子?莫非没割干净?还是说这人为了喝花酒给自己粘了假胡子?”苏尘问道。
祁子萧摇了摇头:“回督主,李律国并非是太监。”
“净军上下都是太监,为何偏偏李律国不是?若是不给本督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你这个净军指挥使也就不需要做了。”苏尘身上散发出迫人的气势,压的祁子萧身子一矮。
“实不相瞒,这李律国背后有成妃娘娘,所以……”
“陛下哪来的成妃娘娘?”苏尘眉头一挑:“莫非是先帝?”
祁子萧点了点头:“李律国是成妃娘娘的大伯,当初花了重金孝敬魏忠贤,做了这净军钱粮官。”
“哼!如今净军本督说了算,怎能容他这种货色存在?”苏尘冷哼一声,一脚把李律国踢飞了出去。
并且运用暗劲,把李律国的五脏六腑摧残了一遍。
“啊!痛煞我也!”
剧痛之下,李律国的酒彻底的醒了。
望着苏尘死死地看着自己,又左右看了一下处境,吓得瘫软在地,叫道:“小的拜见督主!”
“本督的银子去哪儿了?为何将士们一日一餐?”苏尘冷声问道。
“什么银子?小的不知道啊!”李律国懵逼道。
“唰!”
刀光一闪,李律国的左手脱离了身体。
“啊!我的手啊!”李律国惨叫一声,脸色煞白。
“本督的银子去哪儿了?”苏尘又问道。
李律国咬牙叫道:“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小的从未见过从东厂来的银子。”
“唰!”
“啊!”
又是一条手臂飞起,让李律国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