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海丰酒楼新推出了一种雪花盐,不但价格便宜,味道比精盐还要好。
刚刚销售就引来了哄抢,一些达官贵人甚至托关系,结果只抢到几斤而已。”
“竟然有这种事?那海丰酒楼岂不是要发财了?”
“海丰酒楼背后有东厂,就算再赚钱,也没人敢打雪花盐的主意。”
“说的也是,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上货,到时候小弟也去叫管家买一些。”
雪花盐的推出,直接在京城引起了轰动。
只是半天的功夫,那些雪花盐就被抢购一空,让苏尘赚得盆满钵满。
毕竟这些盐都是缴获的,除了提炼的费用,根本没有多少成本。
这让他有了继续销售的念头,并且安排人大量购买粗盐,进行提炼。
可雪花盐的丰厚利润,也让无数商人眼红,哪怕是东厂的生意,也打算分一杯羹。
纷纷通知自己扶持的官员,在朝堂上发动,给朱由检施加压力。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王承恩叫道。
“咳咳!”
“咳咳!”
“咳咳!”
下一秒,下面响起了数道咳嗽声。
按照规矩,想要上奏出列之前,就必须要咳嗽一下,为了避免好几个人同时出列的尴尬局面。
几个咳嗽的官员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笑意。
眼神交流之间,便做出了谦让。
“臣都察院佥都御史张好古弹劾东厂提督苏尘,贩卖私盐谋取私利,恳请陛下重罚!”一个面容枯瘦的中年官员出列道。
“臣附议!”
“臣附议!”
朱由检也听说了雪花盐大卖的消息,明白这些官员眼红雪花盐的利益,笑道:“张卿有所不知,苏尘的雪花盐乃是东厂缴获小山贼所得,并且加以提炼而成,销售出去不算违规。
毕竟缴获的物资扔了也是浪费,还不如造福于民。”
他说到小山贼这三个字的时候,加重了一下语气,让东林党官员全都一惊,偷眼看向朱由检,却根本看不出半点表情。
“陛下有所不知,苏尘把那些缴获的盐销售一空之后,还购进了大量盐巴,打算提炼雪花盐,此乃祸国殃民之举。
若不作出处理,有失民心啊!”张好古高呼道。
“苏尘购买的粗盐并非私盐,乃是官盐。
有买有卖为何不可?”朱由检问道。
“雪花盐的销售,必定会冲击市场,影响精盐和粗盐的价格。
会让老百姓花更多的银子去买盐,甚至还会引起民愤。
东厂提督苏尘与民争利,此乃祸根,不得不除!
还请陛下裁撤东厂,必会被百姓称颂!”张好古一脸狂热道。
朱由检闻言,面色一沉,就要发作。
内阁大臣施凤来见状,出列道:“陛下,抛开裁撤东厂暂且不提,这雪花盐的提炼方法也不能让东厂独占。
不如让东厂提督苏尘把雪花盐的提炼方法交出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工部来主持雪花盐之事。
岂不是利国利民,让全天下百姓都能尝到雪花盐,岂不妙哉?”
大殿内的大臣们看向施凤来的眼神,变得十分厌恶。
他们是想要把雪花盐夺到自己的手里,若是给工部的话,他们只能中饱私囊赚钱小钱。
哪有自己直接贩卖来的钱多?
本来就把施凤来当做眼中钉的大臣,纷纷出列,对着施凤来喷了起来。
“朝廷销售雪花盐岂不更是与民争利?”
“施阁老这是要官逼民反啊!”
“阉党余孽还敢在朝堂上犬吠,本官虽然年迈,却也会些拳脚!”
“臣请陛下诛杀阉贼施凤来!”
看着乱糟糟的朝堂,朱由检看了一眼王承恩。
王承恩喝道:“肃静!殿前御史何在?”
“啪!”
“啪!”
“啪!”
殿前御史挥了几下手中的鞭子,喝道:“殿前失仪者,鞭挞三十!”
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十分突兀。
虽然殿前御史的鞭子抽在身上并不是很疼,但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趴下裤子挨鞭子,着实有些丢人了。
“雪花盐之事朕自有定夺,退朝!”朱由检说罢,便离开了皇极殿。
“陛下退朝,百官跪拜!”
“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之后,大臣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
嘀咕起来:“莫非陛下要容忍苏尘做大?不怕再出现一个阉党?”
“陛下有意扶持第二个阉党,已经不是秘密了。”
“诸位或许想错了,以咱们陛下那抠门的性格,很有可能会把雪花盐霸占,从苏尘手中夺过来。”
“嘶……竟如此恐怖如此……”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看戏吧!
既然得不到,就毁掉!
相信有人不会眼睁睁看着雪花盐大卖的。”
“哼!一个阉人赚那么多银子做什么?真是搞不懂。”
就在大臣们嘀咕的时候,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