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报啦!东厂日报第二期!”
“震惊!内阁前首辅黄立极的隐藏爱好竟然是……”
“壁灵县惊现吃人怪物,结果是……”
一大早京城各处,卖报小郎君们便开始叫卖起来。
老百姓已经接受了东厂日报的存在,也都愿意花两文钱来看个热闹。
可很快,又有一伙小乞丐叫卖起来,吸引了老百姓的注意。
“建奴老妇不为饥饿偷馒头,宁可饿死也要……”
“盘子一定要洗七遍的人生道理!”
“如何做一个君子!”
“读东林日报,让你领略君子之风!”
“东林日报!一文钱一份!”
名叫东林日报的报纸,比东厂日报还要便宜一文钱,让好事的百姓纷纷掏钱购买。
可很快,就皱起了眉头,叠起来打算如厕的时候用来当手纸了。
不为别的,只因上面都是写之乎者也,老百姓根本就看不懂。
虽然标题学习东厂日报那样吸引人眼球,可内容跟标题根本就相差太多。
东厂日报本来就是标题党,东林日报更是不堪。
而且里面的文章大都是陈词滥调,就算是落魄的秀才,也嗤之以鼻,对东林日报没有兴趣。
唯有东林学子们看着东林日报,读的津津有味,直呼过瘾。
而东林日报的发售,让各方势力都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个机会。
一个掌控老百姓舆论的机会,他们是不会放过的。
并且有东林党做了表率,他们也开始谋划建立报社,打算为自己的利益而弄报纸。
但东厂大堂内,苏尘看着手里的东林日报,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啊!”
“督主的意思是?”宋清林疑惑道。
“啪!”
苏尘把东林日报往桌子上一拍,冷声道:“没有经过许可,就敢私印报纸,好大的胆子。
传本督之令,查封报社,报社一应人等抓进大牢严刑拷打。
不把幕后之人找出来,决不罢休!”
“谨遵督主之令!”宋轻舟应道。
很快,东厂缇骑出动,浩浩荡荡朝着东林报社而去。
本来就关注着东厂的各方势力,纷纷派出了人手,跟在后面打算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砰!”
东林日报的院门被踹开,闯进一群凶神恶煞的东厂番子。
“这里是东林报社,你们好大的胆子!
知道东林报社背后是谁吗?”东林报社的主管傲然叫道。
“啪!”
宋轻舟一记耳光甩在了主管的脸上,喝道:“全部给本座带走!一个不留!
报社内的一应物件,拉到东厂报社!”
“我不服!凭什么抓我们?我们可是东林党的人!”主管哪怕挨揍了,也不怕东厂,他身后的人给了他足够的底气。
“没有陛下的命令,私自建立报社,现在奉督主之令前来查封,让你身后的人去告吧!”宋轻舟喝道。
这一下,暗处隐藏的各方探子,便明白了一切,把消息都带了回去。
刚刚还在谋划搞报纸的势力,全都像是霜打了一样蔫巴了。
而东林君子们更是气得三尸神暴跳,打算弹劾苏尘。
但一个人的出现,让他们没了脾气。
金莲小筑深处的雅室内,一众东林君子簇拥着一个儒雅中年,走了进来。
落座之后,沈维炳拱了拱手:“此次有牧斋先生主持大局,我也就能松口气了。”
所谓的牧斋先生,便是东林魁首钱谦益。
当年被阉党排挤,钱谦益怂了。
所以为了暂避九千岁魏忠贤的锋芒,被弹劾的时候,顺势回乡避难。
现在阉党倒台,九千岁魏忠贤已死,钱谦益瞬间感觉自己又可以了。
便屁颠屁颠来到了京城,邀请一众东林君子前来金莲小筑商议大事,顺便拿回自己东林魁首的权力。
看到众人的神情,钱谦益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地位并未因为离开而受到影响。
“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没有你们坚守我东林阵地的话,还不知道阉党会把我大明嚯嚯成什么模样。
此次我前来,就是为了拨乱反正,让东林崛起,众正盈朝的。”钱谦益笑道。
“一切皆听从牧斋先生的安排!”
“牧斋先生不知有何高见,能够对付东厂,夺回东林日报的发行权力。”
面对这个问题,钱谦益却摇了摇头:“我等东林君子岂能学习东厂,为了蝇头小利,发行什么狗屁报纸。
那东西也就偏偏平头老百姓还行,读书人又有几个相信报纸上的东西?
况且东厂查封东林报社,背后必然也有陛下意思。
虽然老夫对陛下不甚了解,但通过诸位给老夫的书信,也多少有些判断。
与其跟陛下针锋相对,把陛下推到咱们的对立面,还不如换个思路来做这件事。
比如……”
“比如什么?还请牧斋先生赐教。”一个年轻的东林君子问道。
“比如放弃东林日报,咱们可以发行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