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愿意撤……”
原告吞吞吐吐配上绝望的表情,让一些官员心中暗喜,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一个草芥竟然想翻天,真是好大的狗胆!
“不用害怕,有本督在此坐镇,你有什么话尽管开口,放心大胆的说便是,本督给你撑腰!”苏尘突然开口,震惊全场。
那原告的眼中恢复了一丝光彩,望着苏尘那英俊的脸庞。
喃喃道:“年少有为,玉树临风,你是东厂提督苏青天,苏公公?”
“苏青天……”苏尘暗骂,对这个称呼有些过敏。
这个称呼简直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烧,他可是已经决定给自己弄个反派人设了,怎么可能愿意顶着一个苏青天的名头呢?
脸色难看道:“胡说什么?本督怎么当得起青天二字?
在场的诸位大人,才是真正的青天大老爷,为民请命几十年,劳苦功高,本督愧不敢当。”
在场的官员脸色都十分难看,却又无力反驳。
是不是青天大老爷,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家里地窖藏的那些银子,还有新纳的小妾,就是最好的证明。
原告激动不已,磕头叫道:“还请苏公公为我家孩儿做主,严惩凶手。
我家孩子死得惨啊!”
“你放心好了,本督相信诸位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对吧,刘大人?”苏尘冷笑道。
刘学峰背后的冷汗都冒了出来,连忙点头:“没错,本官一定会依法办案的。”
“既然我方案主没有放弃,还请大人继续审案。”原告状师也是来了底气,拱手道。
刘学峰看向被告状师,喝道:“尔等还有何话说?”
“刚才学生已经说过,我方案主皆是不明事理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杀人有罪,更是嬉戏打闹失手才杀死的原告之子。
还请大人能够从轻发落才是。”被告状师道:“从主观意识上,这三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如何证明他们不明事理?”原告状师道。
“如何证明他们明事理?”被告状师反驳道。
“啪!”
刘学峰见状,一拍惊堂木:“肃静!不要咆哮公堂,不然大板伺候!”
然后转头看向苏尘,轻声道:“苏公公你瞧,此案已经到了纠缠的局面,不如暂停一下,大家商议商议?”
“可以,就按刘大人安排去办。”苏尘毫不在意道。
“先把原告被告都带下去,稍后再审!”刘学峰吩咐道。
“遵命!”
就在衙役要把三个坏种带下去的时候,苏尘又开口了,笑道:“这三个小家伙就不用带下去了,秦风。”
“属下在。”
“去把这三个小家伙带到太阳下站着,并且把他们的眼睛蒙住,耳朵塞住晒一会儿。”苏尘笑道。
“属下遵命!”
秦风领着几个东厂番子,把三个坏种带到了外面,蒙住眼睛塞住耳朵,在大太阳下面暴晒起来。
几个东厂番子守在不远的阴凉处,手握刀柄不让任何人靠近。
在场的官员全都忌惮的看着苏尘,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如此狠辣。
“敢问苏公公,这是东厂的刑罚手段?
这样他们就会认罪?”刘学峰疑惑道。
就算晒一会儿,还能让人屈服不成?
毕竟这不是大夏天,顶多汗流浃背,没到晒死人的程度。
苏尘微微一笑:“刘大人还是商议一下,如何断案吧。”
刘学峰点了点头,便跟都察院还是大理寺的官员讨论起来。
能够来这里参与审案的,都是被告的自己人,当然不会给三个坏种定罪。
但现在事情闹大了,也必须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不然撕破脸不装了,那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任何好处。
商议了半天之后,便给了一个对谁都好的方案。
“苏公公,我等已经商议出结果,那便是按照过失杀人来定罪。
又因为是不明事理的孩童,所以从轻处罚。
便处以罚金,然后发配边境充军如何?
毕竟边军的日子也不好过,到了那里估计也是九死无生了。”
苏尘心中一阵冷笑,暗叹:“这帮大明朝的官员真是太会玩了,简直就是把老百姓玩弄于股掌之中。”
什么狗屁发配边境充军?
若是正常的发配充军,到了边军就会成为炮灰营的一员,冲锋的时候送死的。
但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估计出了京城就会先去乡下躲避几年,等到风头过去再回京城逍遥自在。
而边军那边只需要打个招呼就行,然后给销了档案,证明在边境因病死掉了便可。
至于回到京城被原告认出来,这一点是不可能的。
因为原告一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着一场大火,全家死光光了。
“从轻发落,可对得起惨死的原告之子?”苏尘冷笑道:“秦风!”
“属下在!”
“把三个被告带进来。”苏尘喝道。
“遵命!”
很快,已经晒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