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科长对林东来提出要鞋票很是不解,这年头大伙连肚子都顾不上,很少有人要这个。
在弄清缘由,知道他要这个票全是为了自己自个妹妹,不禁问道:“小林,你爸妈呢?”
也难怪他这么问,毕竟林东来看起来才十七八岁的模样,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不是待业在家,就是刚参加工作。
“我爸妈都去世了。”林东来没想到他会问这事,想起过世的林父林母,他沉默了。
随后想到眼下日子还过得下去,自己也帮原主将妹照顾得好好的,很快释然。
他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地将父母双亡,自个领着妹妹相依为命的实况说了出来。
听完林东来的话,苏科长不由得对眼前这个青年刮目相看,再看林东来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些赏识。
按照他的要求,带着他回采购科办公室领了票,并亲自送他到厂门口叮嘱道:“小林,我就送你到这,咱们一周后再见。
还是那句话,不管什么时候,你要有能吃的东西要卖,我照单全收。”
“谢谢您了苏科长,过几天见,我先走了。”
林东来拎着那条特意留出来的大鱼,离开轧钢厂往四合院赶回去,这个时间回去做好鱼,妹妹放学回家刚好能吃。
回到四合院正好遇上人们陆陆续续下班回到院里,可奇怪的是这大中午的竟然没见到阎埠贵俩口子在前院。
林东来经过之前糖葫芦的事情后也想开了,正当途径得来的鱼,与其像之前躲着藏着吃,倒不如光明正大吃。
他回家后拎上水桶和菜刀到中院水池边收拾大鱼,这是一条五斤多重的草鱼,用来红烧最合适不过。
给鱼开膛破肚去鳞这样的事根本难不倒他,这几步操作得很顺利,正当他按着鱼拿刀想去掉鱼鳃时,这草鱼仿佛才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一个打挺跃到了地上,蹦跶起来,转眼间就裹了一身灰看着脏兮兮的,林东来看得恼火得很。
拾起鱼咬着牙用刀背狠狠砸了几刀,鱼才消停下来,再也没动弹。
这一幕被刚下班回到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看了个正着,这凶狠的模样让他暗暗吃惊,根本就不是他印象里的林东来。
刘海中每次下班他都会比人晚走些,毕竟加班多了就容易被领导看见,年底评优秀才容易选上。
虽说他这辈子最想当官,但人没什么水平厂领导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一直在锻工的位置上干了许多年。
抬头看到刘海中,林东来主动打了个招呼:“二大爷,下班了啊?”
没想到这刘海中仅嗯了一声,挺着将军肚背着手走得飞快,往后院去了。
林东来见状暗暗骂自己,人哪就不能热情主动,看吧,这下讨了个没趣吧。
正当他将草鱼清洗干净,打算提回家切块时,秦淮茹走了出来,盆里装着白菜一看就是要准备午饭给一家老小吃。
看到林东来手里提着的大鱼,满是惊讶的问道:“嚯!好大的鱼!林东来,你这哪来的鱼啊,看样子是条草鱼吧?”
贾张氏一如既往坐在窗边纳鞋底,一来显得很忙没有时间做家务,二来可以随时能盯着儿媳秦淮茹。
听到儿媳妇在院里和人说着什么,立马从窗边探出头来张望,第一眼先寻找儿媳妇的身影,再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看到林东来先是翻了个白眼,再一看他手上竟然提着条大鱼,内心还是受到了震撼。
她以往在院里也见过鱼,但最多见的还是阎埠贵钓的小白条,一条重量也就二两左右。
阎埠贵刚进院门,听到中院传来的动静,和鱼有关,立马赶了过去。
“我的乖乖,那么大条草鱼,我可好长时间没见过了!”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看清楚后,惊呼道。
四合院里最不缺看热闹的人,这动静立马吸引了好些人到中院,看到林东来手里的鱼,无不称奇叫好。
四合院里绝大部分的人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这点林东来还是清楚的,眼下这些人夸着自己心里还不定在想什么呢。
为了避免过多的纠缠,林东来在回答秦淮茹这是自个钓的鱼后,就打算朝前院走回家。
阎埠贵一听说这大鱼是钓来的,顿时来了兴致,一把拦住林东来说道:“东来,你说你这鱼是钓的,三大爷想问问你,在哪钓的?”
“三大爷,我告诉你也无妨,这鱼在什刹海钓的,我不只钓了这条鱼,还有很多不过都让轧钢厂收了。”
林东来掷地有声,一股脑说了出来
许大茂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笑嘻嘻说道:“林东来,你小子竟有这本事,该不会在逗大伙玩吧?”
听到这话,围观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有人觉得他没这本事,也有人觉得他在夸大其辞,甚至还有人觉得他受了刺激在臆想。
毕竟在大家的印象里,林家这大儿子属于三棍子打不出闷屁的人,说白了,这样的人等于没出息。
林东来不愿接受这些人的猜测,对着满脸嘲讽的说:“许大茂,你要不信可以去你们厂食堂打听打听,也可以问问柱子哥,
不过这时候他估计没回家,在加班处理那些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