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重复了一遍：“小白的羽毛？”

“没错。”闵行舟用手指点了点小白的头：

“我之前也不知道，是回到基地后，小白告诉我感知到了小砚就在附近，要我放它去找你玩，我才知道，这小家伙在送出羽毛时，其实就已经发现了羽毛的作用。

后来在我的逼问下，小白才说出了实话。”

听懂闵行舟说什么的小白当即啾啾着替自己辩驳，闵行舟不得以用两只手指把鸟喙夹上：

“嗯，小白说，它送出去的时候只是模糊的有些感应，后来才发现，离得很远的时候能够感知到小砚你的大致方位，如果离得近了，大概是基地的范围吧，作为金羽的主人，小白甚至可以顺着自己羽毛的气息直接找到你。

现在小白也就掌握了这些

信息，至于之后金羽还会不会有其他的作用，小白也还没有完全弄清楚。”

闵行舟留给楚砚接受的时间，顿了顿，随后接着道：“我没想到小白这家伙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不过它做出这样的事，我作为它的召唤师却没有提前发现，要负很大的责任。

我替小白，同时也代表自己向小砚道歉，至于那根羽毛，如果小砚你愿意原谅小白，并且还愿意留着它羽毛的话，可以将它从空间纽中取出，之后放在宿舍或家里保存。

如果小砚你觉得这样依旧有种被监视的感觉，那么直接扔掉就好。”

闵行舟的话刚说完，听到要让楚砚扔掉自己毛毛的小白立刻就炸了，鹰羽变得蓬松，着急地想要开口，它的嘴却一直被闵行舟无情地掐住，不许它在这个时候捣乱。

小白最终只好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楚砚，圆溜溜的鹰眼中满是委屈、无助以及不知所措，看着相当可怜。

它想告诉小砚，他没有监视砚砚的意思，只是偶尔感受到楚砚在的方位，就会很开心，小白真的很喜欢小砚。

可小砚又不能一直跟召唤师还有鹰在一起，他们都有各自的任务和责任，所以鹰悄悄送给了小砚一根自己辛苦长出来的羽毛，真的只是想确认小砚的存在。

可是鹰现在说不了话，就算不被召唤师堵住嘴，它犯了错，在得到小砚的答复前，召唤师也不会帮它翻译。

原本炸起的蓬松羽毛收回，蔫蔫地贴在身上，白鹰失落地垂着头颅，像是被主人无情抛弃的小流浪，并不是平时那种故作撒娇的演戏，而是真情实感地，为小砚生气后再也不会理它这件事而难过。

别说楚砚本就没生气，就算真的有气，看的小白这幅模样，也气不起来。

小白再聪明也只是一只心思单纯的小动物，小动物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小师兄，让我和小白聊聊可以吗？”

楚砚将小白从闵行舟的大掌中解救出来，对上小白既期待又忐忑害怕的圆眼，楚砚心里又是一软。

“小白，我问你几个问题，我说的对，你就啾一声，说的不对你就啾两声，这关系到我们以后还是不是好朋友，很重要，所以每一个问题都要你认真并诚实的回答好嘛？”

小白连忙点头，随即想到楚砚之前的话，又急促地啾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并且准备好了，一定会认真回答。

“好，第一个问题，小白给我羽毛也没有监视的意思，只是想确认我的平安对不对？”

“啾！”对，特别对，小砚好聪明。

听到小白斩钉截铁的回复，楚砚脸上浮现一丝笑容，紧接着问：

“那小白现在已经知错了，是嘛？”

“啾。”小白有些失落地唤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蹭着楚砚的手背，小白知道错了，不该瞒着召唤师和小砚的，差一点小砚就不喜欢鹰了。

“很好。”楚砚像是面对一个犯了错的小朋友一般，没有斥责，而是循循善诱地教导，在小朋友明白错误后

，

也不再斥责而是耐心地鼓励：

“最后一个问题，

小白以后会做一只诚实的鹰，有什么事都会提前和小师兄说清楚，对不对？”

“啾！”不骗召唤师，也不骗小砚，所以小砚还会喜欢小白，对不对？

“小白已经承认了错误，又表示了日后会做一只诚实的鹰，那么，只要小白一只是诚实的好孩子，我和小白也一直做好朋友，我们约定，谁都不骗人好不好？”

小白张开翅膀整只鹰都贴到了楚砚的脸上，用头顶顺滑的羽毛用力地蹭着楚砚，喉间不断发出应答。

小砚最好了，超喜欢小砚，小白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撒谎了，也会监督召唤师，不让召唤师撒谎，更不能让对方带坏鹰。

心里听着小白叽叽喳喳的承诺，闵行舟好气又好笑，摇摇头感慨道：

“小砚如果以后有自己的孩子，一定也会是一个好爸爸。”

楚砚一愣，继而笑了下，实话实说道：“我应该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面对闵行舟错愕的视线，楚砚不知怎地起了几分捉弄的心思：“我不喜欢女人。”

闵行舟张了张口，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不喜欢女人，那是.......喜欢男人？

楚砚却被闵行舟的神情逗地笑出声来，大喘气地说完了后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