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壮早就按捺不住了，听苏九月一问，只差没整个扑到他身上去。

“那个，苏小老板，有个不太成熟的问题也不知当问不当问！”

“那个……那个……”

牛大壮话到嘴边，又有些支支吾吾。

苏九月瞧他这扭扭捏捏的模样，仅有的一丝耐心也被消耗殆尽。

“牛公子，你直言便是。”

苏九月语气稍稍有一些不耐。

这也是她故意拿捏出来的情绪。

谈判嘛，总是要有点强势在里面的，不然只怕她这小小年纪，被小瞧了去。

牛大壮似乎下定决心，嘿嘿一笑。

“苏小老板，你家厨子卖不卖？”

苏九月以为已经听错了？！

厨子？

这哥不是冲着香露来的？

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让苏九月一瞬间怔愣住了！

“你确定，你是要买我家的厨子？”

苏九月挑眉，一脸不信的看着牛大壮。

牛大壮尴尬的挠挠头。

那自然不是啊！

“我当然是冲着苏小老板的香露方子来的！只不过嘛……”

牛大壮嘿嘿一笑。

“香露方子我志在必得！苏小老板家的厨子手艺也着实太好了！”

“今日得幸一尝，毕生难忘！不知苏小老板肯割爱否？”

牛大壮大喇喇坐在苏九月的对面，一脸期待的看向她。

苏九月来了兴致。

“哦？志在必得？”

“怎么个志在必得法？我倒是有几分好奇。”

苏九月看他的自信不像是演的，倒是有些好奇。

他的底气就真这么足？

牛大壮拍了拍裤腿上不存在的灰，一脸倨傲。

“苏小老板，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道理想必你不会不知道。”

“你家香露是做得不错，能迅速成为这一行业中的翘楚。”

“但是，你也会得罪不少靠这门生意的同行不是？”

“神都赵家，江南卢家，甚至是南淮国！”

“苏小老板，我说的没错吧。”

牛大壮目光直视着苏九月，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到慌乱。

然而，苏九月只能让他失望了。

苏九月面色不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做生意嘛，市场就这么大，我起来了，有的人就得下去。”

“得罪人在所难免，牛公子所言甚是。”

苏九月坦荡的同意了他的观点。

今日开业就有赵家人的手笔。

若不是自己早有应对，只怕就够她喝一壶的。

而南淮……

苏九月看向牛大壮。

不出意外，南淮也已经行动起来了。

至于江南卢家，她倒是不是很了解。

“苏小老板，识时务者为俊杰，金山银山，守不住，又能如何？”

“你说呢？”

牛大壮到底是开始认真起来了，眼里多了几分凶狠。

面对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气势全开。

若对面不是苏九月，只怕当场都能被吓哭鼻子。

苏九月依旧淡定的赏着荷花。

“那牛公子的意思，是要针对我风华咯？”

连语气，也是那般的不屑一顾。

牛大壮没想到苏九月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面对自己连唬带吓，居然不动如山。

心里对她也难免上了点心。

这苏小老板能做出这惊为天人的香露，必也不是省油的灯。

“苏小老板可莫要误会！”

牛大壮正襟危坐。

“在下是跟你谈生意的，苏小老板可莫要想岔了！”

苏九月淡淡看向牛大壮。

“那牛公子的生意，怎么个做法？”

牛大壮搓搓手。

“那自然是从你这买走香露配方，独一份的东西才有人惦记，当做的人多了，那就各凭本事了！”

“届时我们与苏小老板一荣俱荣，苏小老板的处境，也会好上许多。”

牛大壮若有所指。

苏九月淡淡一笑。

她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香露这块蛋糕这么大，她从来没打算自己一个人就能吃得下！

所以林青青和白谨言都被她拉入伙了不是。

这还不够。

白谨言这人她还琢磨不透。

林青青也只是随便玩玩。

真正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她也还在物色。

这个合作伙伴必须有钱还有权，能让一众虎视眈眈之人都望而生畏才好。

南淮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若是能共赢，那自是再好不过。

只不过这牛大壮也未挑明身份，一切都只是凭空猜测。

再者，这牛大壮能不能做南淮的主还另说。

看他这动辄就是买香露方子的举动，只能说是无知加狂妄。

见苏九月不言，牛大壮以为她在等自己开价。

也不磨叽，一挥手。

“我也不许苏小老板整那些虚的，苏小老板一共六款香露，我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