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难免生出了一丝喜悦出来。可当她迈出一步时,她又有些害怕。踟蹰半晌,才咬牙,向那青烟方向走去。
这种地方,若有人烟也必定不是什么草莽之辈。是以当花瑛来到一栋竹屋前,她再次握紧了手中的佩剑。
“有缘人既然来了,就入内吧。”不待花瑛开口叫门,门内便先传出一声和缓的声音。
花瑛有些紧张的四下望了望,咽了咽口水,这才道了声:“叨扰”,推开门走了进来。
庭院中,一个身着青烟色纱衣的男子像是等候已久一般,安静的伫立在院内。他容颜明艳,不输白止,却气质沉稳安静,像极了一汪静潭,让看见他的人无不心头一颤,对他生出敬畏之情。
可令人叹息的是,美中不足他那一双眼睛,从未睁开过。在面对花瑛时,也是偏了偏头,似是靠声音才辨别出花瑛的位置。
那人不知是不是察觉到花瑛的惋惜,轻笑出声道:“小友来也就罢了,怎么还将我这不成器的徒儿也背来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身上还背着人的?!而且,他都看不见又怎么判断那人便是白止的?!
花瑛震惊下望向背上的白止,又看看闭着眼在一边微笑的男人,顿时觉得有些后脊发凉。
他是真的看不见吗?花瑛不禁警惕起来。有些紧张的开口问道:“前辈是……白止的师父?”
她犹豫了一下,如实道:“白止受了伤,不重却至今未醒。我没有办法救他,曾听他提到过自己的师父在抚仙蜃境,就顺便将他带来了。还请前辈救救他。”
那男人抿嘴偷笑一下,侧过身,引了个“请”的手势道:“有劳姑娘了,先把他放到床上吧。”
说完也不等花瑛有什么反应,自顾自的先一步进了竹屋,往药材柜的方向走去了。
这人有些诡异,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让花瑛不敢轻易相信。可放眼望去,这里除了此处外,再无半分人烟,也是令花瑛无从选择,只好认命的想道。
“算了,反正都是白止自己的师父,还能害他不成?”于是花瑛便也踏进房内,可当她脚刚落地时她忽然意识到:“该不会玄凤也是他吧?!”
放眼望去竹屋内陈设简单,并没有其他人存在的痕迹,令花瑛愈加不敢掉以轻心。她小心翼翼的来到房中,就听那人轻飘飘的吩咐道,
“把阿止放床上吧。那里有茶,姑娘也休息一下。”
花瑛:“多谢……玄凤前辈?”
那人没理她,像是默认了这个身份,又像是没听见一般。只一个人在那边默默的调配着什么。花瑛试探不出他的身份,却也不着急。因为以墨曾说过,就连他也不确定玄凤的立场。是以无论此人是谁她都会防备着。
所以,当这个可能是玄凤的人邀她喝茶时,花瑛也只瞥了眼放在桌上的药茶,不敢轻易喝下。
花瑛发现,这房中和那药茶的味道她都极其熟悉。几乎可以说是和京城的白氏医馆一模一样,令花瑛有一瞬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里,那个她还无忧无虑的时候。
可能是受到这里的氛围影响。
在将白止放在榻上后,花瑛竟奇迹般,坐在了白止身旁。其实白止身上的伤,花瑛简单的帮他处理过了,可他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眉心皱起深深的褶子,像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一般。
花瑛有些纠结,可最后还是伸出手,将他眉心的褶皱揉开。像是想让他至少能睡的安稳一些似的。玄凤便是这时摸索着来到她身旁的。有些戏谑的问道:“姑娘,你和我这徒弟是什么关系呀?”
他问的随意,可却将花瑛问的一愣,花瑛迷茫的回头看向睡的深沉的白止,心底一片纠结。
什么关系?
喜欢吗?她的确喜欢过白止,付出过很深的信任。可现在……
她答应过凤翎,会杀了杀害她父母的人。这其中,白止无论如何都会站在她的对立面,无法改变。
可她恨他吗?花瑛扪心自问一会儿,自己也十分迷茫。自醒来后,她救过他,可同样的,白止也救了她的师弟,甚至更多的同门。也为此,付出了不亚于她的代价。若这些还不能抵消的话,那自己又该以何种关系去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恋人?肯定不是,早就不是了也回不去。
仇人吗?花瑛不清楚,她没恨过谁,就连凤凰羽涟都可能达不到她“恨”的程度。
可她又的的确确说过要杀他……
一时间花瑛觉得,自己就是天生的魔种。从降生起就缺少情感,竟会被一个简单的问题问道哑口无言。
她有些无奈,只得涩着声音艰难道:“我们……是死敌。”
除了这个,花瑛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词来解释他们间诡异的关系。
花瑛闭了闭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回头对玄凤问道:“前辈可是玄凤?”
玄凤弯了弯嘴角,伸手让花瑛起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