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那一个办法……”
想道这,白止再也顾不上身后的结界中是否还困着魔尊,转身就冲向后方要去救人。
而与此同时,当戢翼发现后发施术阵的异状后,当即离断,令全员后退。牵引着魔军的主力远离那处,留下来保护众长老的妖众立刻冲上阵前就要救人。
可谁知,那阵法甚是厉害,将一群人都隔绝开来。阵中时不时有侥幸没被烧到人想要逃出,却也被那结界阻隔,只得绝望的与结界外的众人相望,再一次被狱火所吞,发出不成声调的惨叫之声。
在场之人无一不骇然变色。
然而,这场战役还未到完结之时。一声巨响过后,倏的在这半空之中刮起了一阵烈风。白止本能的感觉到身后一寒,也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敏锐的侧身避开。就在这时,一柄巨剑在白止方才所在的地方赫然出现。而下一秒一个浑身漆黑的人行已经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栖身到了白止的身前了。
白止骇然,然而即便他反应在快也快不过那巨剑。
他侃侃将手摆在防御的位置,下一秒,就被一股大力扇向了地面。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深数丈的大坑出来。
“唔!”一口鲜血从白止口中呛出,他艰难的从坑洞内爬起身,将溢满的血尽数吐了出来。瞥眼再看向冥靘时,那初见的运筹帷幄的自信模样已经全数退散了个干净。眼中只剩下不可思议与恐惧出来。
“尔等也算是有点本事了,吾心爱的龙车准备如何赔还给吾?小白止?”
冥靘一身魔气,挑眉睥睨的瞧着白止。身后青冥鸾鸟之相显现出来,半浮于天空之中。只掸手轻捻,便将身上的火焰给尽数熄灭了去。
实力太过悬殊了!
白止不禁心底骇然道。
有他在,白止相信,以墨所描述的千年前的生灵涂炭并不是一场虚妄。那人是真正的疯子,为了自己的愿望,真的能将整个九州之上的生灵全部献祭助他登神。
而他能做的只有将人拖在这里,到以墨神君说的那一日为止!
至始至终白止所为的从来都不只是儿女情长,若之前还只是玩笑般的想要“顺便”救个世。那他现在便只剩下坚决二字了。
白止将起身将自己一身的脏污打理干净,又从袖中取出一支素簪将被碎石隔断的发带随手拆下,挽了个发髻,将发簪簪在上边。
这一系列的动作堪称闲适,似乎完全没将魔尊放在眼里。冥靘不禁眯起了眼睛,空气也随之降至了冰点。可白止依旧面无惧色,他将口中残存的血迹吐了干净。一身轻松过后,骤然发起了攻击。
一柄重弓突然出现在他身前,而他仿佛没用多少力气,那弓便拉弓满月。五只羽箭凭空出现,刚一触碰到弓弦便射了出去。
空气骤然被这羽箭划开,一阵刺耳的破空之声响彻在这方土地之上,径直冲向半空中立着的魔尊。
原本冥靘并不在意,毕竟在如何说也不过五只箭矢罢了。可谁成想,半空之中,那箭矢之间的空气仿佛成了一把利刃,所过之处无论是飞花还是碎石,都被空气撕成两截。并且不知在何时那五只箭矢竟成了包围之态,似要将他困于其中绞杀殆尽。
冥靘大怒,抬手想要正面防住那箭矢,来消灭妖族的战心。可他还是低估了白止。白止善箭却不用箭,此时的一击更是他从不露于人前的秘诀,唯有他一人能够使出。冥靘自然也不会有应对之法。
随即他想要躲避,避开这一击,可他刚侧开半步,下一秒一个念头就在他心底滑了过去:难道白止不知道自己招式的空缺吗?
答案立刻出现在了他眼前。
银光闪过,下一刻鲜血四溅。不知何时白止已经栖身到他眼前,原本以为艰苦可摧的防御于铠甲瞬间被他一剑斩开,露出血肉来。冥靘定睛一看才明白,原来并非白止有意藏起修为。
他的身后,毕方化相。毕方一族所有人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与之而来的还有毕方族人的妖力,一同汇进了白止的体内,祝他一臂之力。
“魔尊冥靘!今日我绝不放你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