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着师姐,哪怕是如今依旧如此。” 所以当皇帝看见身穿校服的花瑛时才有一瞬的愣怔。就连罚她,也从未伤过她。并不是皇帝将花瑛看成了容妃,只是她的那一身校服,能让他回忆起思念的人,就不忍对那“恩人”下重手了。 花瑛更加困惑,眉宇间皱成了“川字”还不忘追问着:“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从不肯爱护二师兄?他不是容妃娘娘的儿子吗?” 文妃被这问题问的有些沉默,她也有些哀痛的扭过头,望向院中的海棠树。缓声道:“就是因为陛下太爱姬师姐了,所以他无法爱上让师姐伤了身子的衍儿。” 花瑛:!!! “师姐怀衍儿时朝廷遇到了50年一遇的大旱灾。当时的司天书院里没有昆仑内门的人坐阵,大家都有些束手无策。眼看着开始有人死去,姬师姐再也坐不住了。她那时已有8个月的身孕,硬撑着行动不便的身体向陛下求下了恩许,赶到当地为当地祈求下了雨。” “那雨连下7天,不仅救了求水的百姓,就连将要枯死的庄稼,都是她带人布阵将它们挽救了回来。” “那不是好事吗?”花瑛问道。 文妃摇了摇头:“是好事,但对姬师姐的身子来说并非如此。你可知修士有孕后灵力会流向腹中婴孩,以保护它能健康成长。可接连使用灵力,会让她本就不多的灵力面临枯竭。而……唉,不巧的是衍儿又是个灵根极好的孩子,所以在生产时差点要了姬师姐的性命,也就落下了病根。在衍儿7岁时便去了。” 花瑛有些无语:“可这也不是师兄的错啊!” “当然不是他的错,可陛下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在姬师姐仙逝后愈加不理睬衍儿,要不是凌阳真君得知师妹去世,来京城吊唁时遇到衍儿将他带走。衍儿的童年恐怕会无比艰辛。” 花瑛:“……是您让师尊带师兄去昆仑的吗?” 文妃勾起嘴角,似在回答。 花瑛有些话想问,却又不好意思,犹豫间文妃开口说道:“那时的我才刚入宫不久,原本是为了照顾姬师姐陛下才将我接进宫。那些年我几乎就是个透明人,游走在这深宫之中,没权也没势。我无法照顾好衍儿,只能让他跟凌阳师兄去昆仑求学,于我而言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她沉默一会儿又对花瑛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她望向院中时眼睛里似有光华闪过,“这里是我唯一在那些年里保下来的地方,是姬师姐生活过的地方。那棵海棠,是我和师姐为庆祝衍儿降生时种下的。” “如果没有那场旱灾,衍儿会在这里长大,会在这里习字,习武。去昆仑求学四年后在回到朝堂大展身手。以他的身份,头脑,性格,定能成为……” 突然文妃眼中的绚烂光华被打破,她略一愣神才发现,原来是祁衍那边趁她们说话间就将阵法布置完成了。 一切都仿佛被一只巨大的,名唤‘命运’的手掌握在其中。文妃低头苦涩一笑,在睁眼时眼中那近似疯狂的光华淡尽,又恢复成平日里温柔可人的样子。 花瑛默默的注视着她的变化,开口问道:“您今天为何会同我说这些?” 方才还目光温柔的文妃,露出了严肃认真的神情:“如果有一天,大难来临。我希望你能护住凤翎和佑儿。” 花瑛仿佛听错般惊讶的睁大双眼。还不等她发问,文妃便自顾自的说道:“白神医的医术十分高明,我想就连昆仑药宫长老都未必能胜过他。可……他眼中那近乎满溢出来的仇恨我也能看的出来。” 花瑛:…… “我知道他不是冲着我或者佑儿,也知道他既然答应救佑儿,至少这次是绝对会救他的。我很感激他,只是……那浓重的恨意来自何处,你有留意过吗?” 花瑛被问的哑口无言,她的确不曾问过白止为何会对皇帝有如此浓重的恨意。她见过白止救治那些穷苦的人,她相信白止不会是坏人,可‘坏人’的定义又是什么呢? “……我会留意的。”她直视着文妃的眼睛,认真的回答道。 见她认真的模样文妃才稍缓紧绷的状态。她只是希望花瑛自己能有所警觉,到也不想让气氛变得如此紧张。于是她轻巧的转移了话题,嗔怪又温柔的打听起祁衍在昆仑那些年的趣事。 一转眼就快要到白止来为十三皇子治疗的时间了,文妃便没再留她。只是在花瑛即将离开时叫住她道:“我听说凤凰血石即将入城,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你们几个孩子千万要小心。” 一下午的闲聊让花瑛心生依赖。她从记事起便在昆仑,身边有师尊、师兄,却唯独缺少了母亲的角色。虽也不至于仅一个下午就将文妃视作母亲,却着实对其产生了依恋。 见她如此关心自己,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