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雾外的梦鸢暝早就发现了浓雾异常的变化,她不知道这变化是好是坏。只能焦急的等待着里边的人能自行破阵出来。 而她面前正摆着一个严峻到不可忽视的问题是——魔族总攻了。 “戊队听令!坎位布水阵,离位布火阵,死守!十二乐修!换奏退魔曲!绝对不能让魔族在入观内一寸!死守!” 梦鸢暝在宝殿屋顶上声嘶力竭的指挥着。 “报!梦主书,北面血阵被攻破了!” “什——” 轰的一声北面山门被轰开,冲击波之强力差点将梦鸢暝掀下屋顶。可她还没爬起来便又听有人来报:“梦主书南门魇阵有异!” 梦鸢暝大惊:“什么情况!是他们破阵了?还是如何了?” “这…属、属下不知。” “废物!”她简直目眦欲裂的望向南门,嘶声吼道:“岑銘!北门破了!带一队人去!我要去通知长老们!”说完转身跃下房去。岑銘见状也吼着这不似靠谱的主书道: “顶不住怎么办?!” “顶不住你就去宫里,来一刀!磨磨唧唧的!” 顿时,岑銘和周围的散骑,被梦鸢暝那仿若实刀的眼神吓的集体夹紧了腿。一瞬间因战斗而起的热都变成了冷汗,簌簌的落了下来。 这女人指挥起作战简直可怕! 梦鸢暝才没精力理睬他们,她顾不上去南门看看魇阵究竟发生了什么,径直来到宝殿内,将外面的变化告知正在封印血石的长老们。 “血石即将封印,你们再撑一个时辰!”长老吩咐道。 拿什么撑一个时辰?! 梦鸢暝听到这样的命令,简直就要发飙,抬头却也看见了长老们额上的汗水。 “……弟子遵命。” 她知道长老们也在拼尽全力的封印血石,这一个时辰的命令也不是空穴来风。终是她无能,没能在祁衍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守护好这里,梦鸢暝默默退了出来。深吸一口气正要呼出时,一转头对上了3个狼狈至极的人。 梦鸢暝:“……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白止见她都快把肺咳出来了,嫌弃的从袖中摸出一粒丹药弹向她。梦鸢暝惊咳之后又遇丹药卡喉,整个人脸都憋红了才将药咽了下去。终是忍不住吐槽道: “白先生,说好的你是京城内出了名的谦谦公子呢!我怎么感觉你总在针对我啊!” 白止闻言,不屑的“哼”了一声以示回应。 他才不要告诉她,当初花瑛在书院被罚的那十鞭就是梦鸢暝下令打的,他白止可是都查到了! 还不等梦鸢暝喜极而泣的抱着主心骨祁衍哭诉,便听身受重伤的祁衍虚弱的问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梦鸢暝:…… 她不敢告诉祁衍以近乎绝望的现状。可犹豫等于答案,祁衍立刻便知晓了。他挣扎的就要起身,白止才不惯着他,直接松开了抓着他胳膊手,祁衍顺势跌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花瑛听她师兄栽倒的响声,顿时轻抽了以口冷气。刚想蹲下身去搀扶,就被白止打横抱起,来到了宝殿之内。 花瑛心虚的抬眼看向他:“白止,放我下来好不好?我绝不逞强了。” 她好声好气的商量着,可白止不听。他径直将人抱入宝殿,将她安放在长老们设置的结界内才肯放心。蹲下身警告道:“你还欠我一次不听话的惩罚呢,不乖乖听话就给你喂苦药!” 花瑛:…… 身后拼了命在封印血石的诸位长老:……你俩打情骂俏能不能换个地方!! 说完白止转身,只留下一句话:“好好在这待着,有我在你师兄暂时死不了。不用你拼命救他。” 便离开了内殿。 花瑛一懵,这才想起,自白止斩杀魇兽,幻境破碎后。他们找、救人,甚至带祁衍回来这一路上,她都还没跟白止解释过,甚至都还没为当时在迷雾外决绝的态度道过歉。 花瑛顿时愧疚起来,想到自己方才在魇阵破除时,明白的心意,顿时羞愧难当。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她也累了,受得伤也不轻,缩着缩着便不知不觉的陷入梦中,感知不到外界所发生的事情了。 白止刚一出殿就看见,一重一轻俩患者还在那为守好哪里而争执不下。 白止有些纳闷的问向梦鸢暝:“你家殿下都这样了,你怎么不给他后颈来一下让他去睡觉得了,省的在这里碍事。” 我敢吗?!说得轻松! 梦鸢暝心中吐槽,面上却是:“殿下是主心骨,很多抉择都需要殿下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