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神君?哼,也不过如此!” 凌鸢台上,凤凰羽涟浮在半空,低头鄙夷的看着端坐在台中心,闭目打坐的以墨神君一行。语气嘲讽至极。 可他心底却是不如面上一般,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只因为他在这里以足足讽刺了一炷香的时间,愣是没得到以墨神君的半个眼神。本是他凤凰羽涟将这5人逼上凌鸢台的。谁知他们竟举阵以守,让他的攻击全落了空不说,那气势……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让他整个人又气又恼。 那为首的年轻以墨神君,一副淡然自若,成竹在胸的样子,也让凤凰羽涟迟疑不定。 难道他们另有筹谋? 渐渐的一种莫名的心慌之感浮了上来,他猛然回首望向学宫方向,自那里传来的吵杂声越来越弱了! 他想跑去山崖一探究竟,却在刚一抬脚,瞬间反应过来顿在原地。他赫然发现,与其说是他逼的他们剠走于这凌鸢台。不如说,是他们以身为饵将自己也困在了这里! 他可以离开,可离开之后呢?这些人真就如交手那般无能吗? 不对!若他们当真无能,怎会立足于世千年都不曾被撼动!又怎会将自己的攻击全化为乌有!还将他骗到这里整整一柱香时间! 见他瞬间变色,以墨微不可查的暗叹一声。转手划了一个新的法诀。 “妖尊当真以为我昆仑无人不成?” 此话一出口,一切怀疑都有了答案。 他警惕的发现坐于阵中的以墨神君气质大变。眉间的神徽正在隐隐发着光。 这群老怪物要使出杀手锏了! 凤凰羽涟顿时戒备起来,却是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他当然想先下手为强,可时机已失,如今还能维持微妙的平衡关系,可,一旦对方先出手了,走出了结界的话,那战局是谁的,可真就未可知了! 罕见的在雪山之巅,他的汗水顺着脊背流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于神君位之人正面对峙,却是没想到竟会被压制到如此地步。 正胶着时,花瑛剠上最后一阶。 她先是一眼对上了以墨他们惊讶的目光。可随即,那让她终生难忘的身影跃入到她的瞳眸之中。只一瞬,那安下心来的眼神,瞬间赤红。一股浓烈的恨意在她瞳中乍现,仿若只与入魔隔了一步之距一般 “凤凰羽涟!” 她怒吼一声,竟是带了灵力。众人都未曾对她一个伤痕累累的小女子有防备,猝然对上,让众人皆是一震。其中以墨和凤凰羽涟被她瞳中的恨意怔住,有一瞬的慌神。 只这片刻,花瑛便杀至凤凰羽涟身前。 仓皇间凤凰羽涟本能的举剑,生生扛下她迎面这一剑,手腕被震的生疼。可花瑛不给他机会重整旗鼓,紧接着就是一招昆仑秘术。将他逼的向后又退了十来步才稳下身形。等他站稳抬起头,顿时瞳孔一凝, 这花瑛,竟是用不知从哪里拣来的一把豁了牙的灵剑,就演化出昆仑御剑之术! “你竟然在京城时留力了!” 满天剑雨落下,哪怕是妖尊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只是他未曾预料过她会有如此实力,一时间狼狈不堪。 至于凤凰羽涟的话,花瑛并未回答。 待他刚出剑阵还未站稳。花瑛的一剑便以逼至他眼前。凤凰羽涟下意识的将剑置于身前抵挡。可本应刺来的剑锋,至中途换刺为拨。一剑挥开凤凰羽涟,将他逼向凌鸢台深处。 以墨一瞬间就明白了花瑛的意图,猛的站起,向她喊道:“花瑛!过来!” 这声音中的惊慌并无掩饰。花瑛一顿,侧头看了以墨一眼。却是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紧追上去。 她那清澈透亮的眼神中哪还有半分要入魔的样子。分明是她看穿自己要做的事,也同时看穿了他们根本抓不住这个凤凰宗主! “小花瑛这是要做什么?”一个于花瑛颇熟的长老不解的问道。 一旁的长老有些不忍的偏过了头,沉声回:“……她、要牺牲自己,抓住这个凤凰宗主。” 众长老顿时瞪大了眼睛。 以墨也怔怔的望着花瑛的背影,不自觉的向前迈了一步。 可就是这一步, “神君!” 一声怒喝将他的神智唤回。围坐在一起的一位长老出声斥道:“神君,封印将成,若此时出阵我等必受反噬!” “我等死不足惜,可您身系天下安危,万不可儿女情长啊!” 以墨被他提醒瞬间醒悟过来,他望着花瑛一步步将凤凰羽涟逼入死地,手却紧紧攥了起来。 其他人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