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对于许映白,他自己的感觉和,是世界上最不重要的事情。
说起什么,似乎都是轻描淡写的。
许映白话少,大部分都是言月说,说说自己今天的见闻。很多时候,他们都是这样的沟通方式。
言月犹豫着,“今天我在我外吃饭,遇到一个以前的校友,她说,秦闻渡好像和别人同居了。”
许映白极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秦闻渡这三个字,不管内容是什么。
好在言月很快越过这个话题,“还说到,以前你们级,有很多人喜欢你。”其实还有说三十五岁前不谈恋爱,结果现在就和她结婚了,可惜言月不敢说。
许映白压根不在乎这种事情,言月以为他会不回答时。
他说,“我不会早恋,也不会高考前给人写情书。”
言月眨巴眨巴眼,“哦。”
没明白太明白他话里的刺是什么意思。
她只觉得,他说这话的神态,让她一下想起少年许映白拒绝人时的模样。和刚才阴影里的男人交叠在一起。他们果然,还是同样的人。
许映白在河州,言月在栎城。约莫隔着一千公里。
他高压工作了一天,从晨起连轴到刚刚。打开手机一看,没有一条来自她的短信。
许映白一直看着她,实在是隔得太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隔着屏幕给的压迫感,比他在她身边时,似乎还要多一些。
“还不会出了门就忘了人。”他漆黑如墨的瞳孔直直看着她,语气很冷淡。
言月傻眼了。
她才意识到,许映白是在说她
许映白是在不满她从不主动联系他都三天了。以前,一直都是他在联系她。
言月好意外。他居然会在意这种事情
言月说,“我怕你工作忙,怕打扰你。”
她说,“我也想打电话给你的。”
她最近好像有点笨拙地在学会,怎么和他相处,怎么和他沟通。
许映白完全没有她想的那么难相处。言月发现,很多时候,在日常生活里她撒撒娇,说几句好听的话,他几乎就万事顺着她了。
半晌,许映白才说话,“别挂。”
这种时候,她平时的小性子也没有了,很乖很柔顺。
言月把电话放在枕头边。
以前听说过,有的情侣会这样连线睡觉。言月当时觉得很奇怪,眼下,倒是略微体会到了一点原因。
有他在边上陪着,她睡得很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言月困得有点迷迷糊糊。只是,她恍然觉得,那边许映白似乎一直在看着她。
“言月,叫我一声。”
言月揉了揉眼睛。
“哥哥。”她从善如流。
小姑娘声音天生甜润,软软的调子,以前高中时,她被人背地里议论,说她说话故意嗲声嗲气勾引男人后,话便越来越少,而且尽力克制把语气放冷。眼下,她听到自己声音都有些不好意思。
“老公。”
她发现,确实好嗲
但是许映白喜欢。他很吃这套,言月能感觉到,会很兴奋。
“转过来些。”他说,“太远。”
言月小心地把镜头拉得离自己更近。
镜头拉得近,模糊昏黄的光晕下,依旧可以看到男人清俊的面容轮廓,和微微凹下的精致锁骨。
许映白一直没说话,分明清冷寡欲,芝兰玉树一张脸。此刻眉眼却仿若笼罩在沉沉的雾里。
“再叫。”他说,声线很冷,却极少见的含着一丝淡淡的哑。
或是因为隔着屏幕,比起平时,言月反应似乎还要强烈一点,也更放得更开,不那么羞涩。
“哥哥,你早点回来。”她声音微颤,“我想你。”
回来陪她过年,言月第一次有了有家人的实感。期待着,家人可以回来过年。
想要许映白陪她出门玩、看烟花、采购年货,做一些以前她没人陪伴的事情。
他盯着她的唇,“想我”
他发现自己身体远比以为的容易兴奋。被她看两眼,说几句。甚至还是在言月压根没有触碰他的情况下。
言月不知道许映白今晚到底怎么了,比起平时的他,看起来要放浪太多。
他依旧衣衫整洁,洁净的乌发白肤,下颌线清瘦分明,眼角眉梢却透出一股子浅淡的倦懒、眸下那颗点明的泪痣简直像是勾人心魄的欲鬼。她心如擂鼓,想起唐姜的话,他在床上和床下,压根是两个极端。
“哪里想我”那双清潋狭长的眼淡淡看向她,缓缓从上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