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了。
她对许明川说,他是个冷血的恶魔。如果不离婚,她会在生产前,直接从顶楼窗户跳下去,一尸两命。
齐帆是个说到做到的女人,许明川不可能时时刻刻不离开她。
心理医生说,齐帆已经换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建议许明川接受离婚提议。
最终,许明川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齐帆并没有去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两个月后,孩子出生了,是个健康的男孩。
第二年,许明川带着孩子回了国。
孩子已经半岁了,还没有名字。最后,是许周和给他取的名,叫许映白。
齐帆从来没有回国见过这个孩子。随后,她和自己初恋复合,之后,过上了甜甜蜜蜜的生活,也诞下了两人爱的结晶。
许映白一天天长大。
许明川依旧痴缠着齐帆,经常借着孩子的名义给她打视频。
许明川说,“小帆,我们的儿子很漂亮,很聪明。”
“他长得很高,考试又考了满分。”
“你看,这是映白的照片。”
“我还爱你。”许明川一遍遍重复。
偶尔,还会把他拉过去,陈列在齐帆面前,卑微地,想用来讨她喜欢。
他就是一件商品,可以被许明川用来讨齐帆的喜欢,也要在许家接受严格的教养,要处处做完美,稍有差错,便会被严格的惩罚。
孩子漆黑漂亮的眼漠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对男女。
他极为早慧,早就什么都懂了。
年幼的许映白恨这个字眼,他认为世界上没有爱,人与人之间,只有裸的利益关系,也从不对任何人说爱,他不想走许明川的老路。
那个女人后来再也没有理会过许明川了,莫说视频,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了。
当然,少不了他背后出的一点力。
他耳根和眼睛都清静多了。
他在家还是个乖小孩,出门在外是优秀的模范学生。
许明川浑然不知。
言月自己的童年也并不幸福。
两人在一起时,其实绝大部分时候,都是许映白在给她情绪价值。
他早熟、强大,情绪稳定,从来不抱怨,似乎什么都办得到。
很多时候,言月也会忘记,许映白其实年龄也还很轻。
她从来没想,许映白的原生家庭,也会有不圆满的地方。
言月垂着睫,许映白握着她的手,他喜欢和她有肌肤之亲。
言月低垂着头。
见她依旧没有缓解紧张,许映白看向她,语气很温和,“你不用做什么,只是走一个流程。”
有他在,这些事情,不会对言月有任何阻碍。
家里也没人可以不尊重她。
飞机在机场无声地降落。
一辆黑色宾利已经早早停在停车场,很快接到两人。
一路畅通无阻,言月对许宅毫无印象,那次聚餐时,许映白朋友说,小时候,她随着许映白来过这里,她完全不记得了。
许宅很大,是一幢大而气派的五进院子,占地面积极广,建筑非常有传统风味,但是做了一些现代化改装,让生活也更加便利。
今天十四,按道理,明天才是见面的日子。
两人下车后,进了一进院,垂花门前以后候了人。
言月没想到,许周和居然会亲自出来接她。
老爷子已经是古稀之年,但是腰杆依旧笔直,身材高大,精神矍铄,走路不需要任何人搀扶。五官虽然已经苍老,但是可以看得出,他是极为硬朗的长相,下颌方正,和许映白并不相似。
许映白说许家人和他不一样,确实没说错,他长相更像他素未谋面的妈妈。
“第一次见面。”许周和说,“这是映白奶奶留下的,收起来有二十年了,现在传给你。”
许周和倒是没有她想的那么给人距离感,他是典型的北方男人,做事很爽利。
言月双手接过盒子。沉沉的乌檀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白玉手镯,沉甸甸的,散发着莹润的光,水色极好。
言月能猜出这件礼物有多贵重,“谢谢许爷爷。”
“你和映白还没办礼。”许周和给哈大笑,“等办完,就要改口了。”
他上了年龄,虽然之前对许映白不和家里商量直接领证有些意见,但是,见小姑娘家世不错,俏生生的,五官极为漂亮,气质纯洁娴静,大方体面,是他很满意的孙媳妇类型,便也没什么挑剔了。
家里来了新鲜血液,他很高兴,就等办了礼,之后小两口感情好,能快些给他添个重孙重孙女也不错。
言月面颊染上一丝红。
许家是相当传统的家族,看陈设和氛围以及对许映白的教养,其实也基本能猜到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