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对面一连发来了很多条,小姑娘却很矜持,看完后一条都没有回复,又把手机放回了书包。她唇角却是上扬的,心情显然都好了不少。
言月把这一切都收到了眼底。忽然就很怀念自己高中时。
上了三年大学,她觉得自己离高中已经很远很远了。
那时候,她和许映白也没有过什么接触。
算起来,其实她和许映白没有真正意义上谈过恋爱,许映白回国后,他们便闪婚了。
趁着许映白短暂离席的时候,一个短发女生端着酒杯在言月身边坐下,笑道,“你长得真漂亮。”
许有苏笑眯眯看着言月,“我以前也还一直以为二堂哥这种人,不会结婚呢。”没想到,不但结婚了,还能算得上英年早婚。
许有苏算是许映白的远房堂妹。
言月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也很漂亮。”
“你长得好乖,像个瓷娃娃。”许有苏是第一次见言月,看的眼睛挪不开。不知道为何,她有种直觉,觉得言月果然是许映白会喜欢的类型,她甚至觉得,许映白会很喜欢欺负她。
“他从小就没什么情”许有苏睥着远处许映白修长的背影,小声说,“不是,从小就很、很冷静。”
做的处处完美,没有过任何失态的时候。
别人都说他完美,许有苏却觉得许映白非常可怕。
原本因为许映白的出身,他母亲尴尬的身份,他在许家地位也是有些尴尬的。后来,他用自己的二十年如一日的优秀证明了自己,他是最适合继承家业的人选。
许映白小时候,许家人聚餐,因为他太优秀惹眼,母亲又是那样的情况,有同龄小孩过来挑衅,说了些很不中听的话,许映白当时什么都没说,还是那种好学生乖乖崽模样,非常温和恬淡。
后来,许有苏意外撞到那一幕。室外的冰天雪地里,他摁着那个小孩的脑袋,把他的脑袋,摁在了池子中冰冷的雪水里,一遍遍给他冲洗嘴巴,直到那小孩窒息的前一刻,才把他提出来。
做这一切的时候,许映白神情依旧非常平和。
他自小生得漂亮,乌发白肤黑眸,一尘不染。当他做完这一切,转眼看许有苏的时候,她一股子寒意直接窜上了背脊,迅速逃跑了,之后,她便一直很是惧怕这位远方堂哥。
言月和许有苏聊得还不错,偶尔弯着眼笑,之前的一些淡淡的紧张也消失了。
许有苏很健谈,许家亲戚和许映白性格不一样,大部分都比较外向健谈、也都很有教养,对言月很是尊重热情,言月悄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如果自家亲戚聚会时,也可以有这样的氛围就好了。
算了,她想起了言高咏,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许映白喝了一点点酒,远远看着正和许有苏聊着天的言月,唇勾起了一点点弧度。
他很孤僻,其实对家人也没什么认同感。
但是,他喜欢言月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随着两人婚期将近,他比以前情绪确实外放了不少。
晚餐结束之后,言月说打算和许有苏继续去街上逛逛,言月来京州之后,确实还没出来玩过,许有苏对附近熟悉,许映白自然放她去了。
晚上戚唤宇也来了,带着他那堆狐朋狗友,来找许映白喝酒。
戚唤宇得知两人婚期定在四月初,百感交集,“时间过得太快了。”
“上次说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他喝了些酒,低低对许映白说。
戚唤宇很佩服许映白的手腕。
这么多年,继承许家家业后,他做得很好。
即使对于爱情,他也是步步为营。
而即使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身在国外的秦闻渡依旧还以为一切都是意外,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从很早很早开始,他已经入了许映白的局。
戚唤宇很佩服许映白,因为他的聪明果断和惊人的直觉,有时候却也害怕,因为他的凉薄和冷血。
“那小子原本不干净。”戚唤宇道,“我叫人随意查了查。”
那个姓何的小子原本就劣迹斑斑,欠了外地赌债不还,在本地敲诈勒索偷鸡摸狗,拆东墙补西墙,随便查查便是一堆底子。
这些事情,许映白是不会有时间去主动理的。戚唤宇处理这些事情很是轻车熟路,何安会被那些放黑贷的人弄成什么样子,他就不知道了。
或许早日自觉进去看守所,更适合他。
何家应该会马上迎来一个刺激的新年。
亲自处理这些人,对他们未免太掉价。
聊完这些,又说回婚礼的程序和宾客。
许映白终于要摘下自己珍惜的月亮了。
“月月妹妹,还是不记得”
戚唤宇笑道,“从小就宠得和心尖尖一样。”
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