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哑了。
她被他重新抱起时,还是昏昏沉沉的。
洗完澡,换了干净的衣服。随即被他带去楼下吃饭。
许映白喂她吃了一些晚饭,很清淡的粥,言月吃不下,只吃了一点就饱了。
随后,他带她去卧室睡觉。
许映白抱着她去了屋子主卧。
之前两个人一直是分开睡的,这间最大的主卧,言月反而一直没有进去过。
那个从没用过的主卧,一反宅邸里其他地方简朴清淡的装修,这个卧室,入目都是热烈的红。
正中是一间双人床,床单和被褥都是新的。
许映白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在她身边睡下。
“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他低声说。
他会自己给他们筑起巢穴,两人再也不会分开。
许映白这辈子第一次放弃了克制,放纵了自己一回。
他觉得很安宁、很满足。一如多年前,言月小声叫着他哥哥,拉着他的手的模样。
“我会陪你。”他亲了亲她耳尖,允诺道,“一直在你身边。”
这是对他而言最高级别的承诺,会陪伴她一辈子,为她遮风挡雨,为她付出自己的一切。
言月迷迷糊糊,声音沙哑,“嗯。”
他又说,“你爸爸和那家人,之后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了,好不好”
言高咏合同谈不下来,已经拉扯了三个月。
他很看好这个高投资高回报的项目,会拿出大笔资金投入。
言高咏会在四月,他们婚礼前,去谈下这个单子。随后,言高咏会用最好的心情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随后,按照他的日程安排,言高咏会在今年七月的时候申请破产。
他会把他公司买下来了,归到言月名下。言家的公司也是言月的物品,他不喜欢她的东西流到别人手上。
言月原本就有谈珊琳的一半股份,这些,都应该是她的。
他喜欢给言月拿来财产,喜欢让她拥有的越来越多。
何安被他之前借钱的高利贷债主打断了腿,何家原本对不借钱给他还债的言高咏怀恨在心,他再破产了,对这种生不出孩子了的老男人,何家必然会强制要求女儿和他离婚。
许映白让言月用更舒服的姿势躺在自己怀里。
言月只想睡觉,很困很疲惫,她揉着眼,娇里娇气偏开了脸,不看他,也不听他说话。
许映白并不介意。
“昨天是去见你外公了吧。让你在外淋了雨。”他声音很温和,第一次餍足后的男人,似乎要格外温柔一点,“他对你不好。”
“你喜欢的话,我以后让他以后多来见你。”他又说。
言月还是需要一些亲人的。
言高咏不行,那么谈文青抵上这个空缺也不错。
许映白做事,总是有很多办法,最后都能达到目的。
他都知道。
言月心里陡然有些发凉,她没睁开眼,许映白抱着她,伸手要推开他。
他在她手上亲了一下。
对于许映白来说,言月就是他的心脏,他用来感受这个世界的唯一渠道。
第二天,言月睡到了差不多中午,她一连睡了十五六个小时。
身边人不在。
言月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换了一条干净的睡裙。
她坐起,随即,试着站起来。一哆嗦,双腿发软,差点摔回床上。
女孩瓷白的脸上蔓起了丝丝红晕,她咬着唇,重新站了起来。
还没打开主卧的门,门已经被人从对面先打开了。
男人正站在门外,黑衬衫,笔挺熨帖的长裤,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一杆清寒的雨后新竹,清清冷冷,不沾染什么尘俗。
和昨晚的男人,压根不像一人。
“醒了”他问。
言月抿着唇,别开了视线,轻轻点了点头。
她从耳后蔓起红。
他就是个魔鬼,藏在这幅看似清冷禁欲的皮囊下。
言月没来得及说什么,却被许映白打横抱了起来,朝一楼走去。
“来吃饭。”他说。
许映白今天心情显而易见很好,菜肴很丰盛,都是她爱吃的。
言月提起筷子,还是没太大胃口,被男人慢条斯理挽起衬衫袖子喂了几口,她才被迫继续自己继续多吃。
言月给直播间挂了请假条,这种时候,她实在是没上播的心情。
许映白下午接了个电话。
言月正窝在沙发上看综艺,她随便按着遥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他折腾惨了,有点恹恹的。此刻,她仰脸看着他,女孩睁圆了大大的小鹿眼,显得极为乖纯,“哥哥”
“工作电话。”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