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窈窕,穿着一身白色雪纺裙,两条腿又长又直,肌肤雪腻,很是吸睛。 对面忽然走过来一个人。 言月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愣了一下。 竟然是祝青雯。 她的小腹已经重新平坦了下去,不再像之前那样精心化妆,面容憔悴煞白,挎着一个黑包。 言月抿着唇,她是个心很软的人,对于祝青雯,她没什么多余的情感,只是觉得她可怜。 她想装作没看见。 祝青雯却在这时停住了脚步,“言月。” 她声音也是嘶哑的。 “秦闻渡回国了。”她对言月笑。 这个名字现在已经在她心里激不起任何波澜。 祝青雯喃喃道,“他其实根本也不爱我。” “他谁都不爱,只爱他自己。” 言月意识到她只想倾诉,不需要她任何回应,她稍微站远了一些,不想再和她有任何接触。 这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傍晚,街道上人流不多。 言月还是那么漂亮,肤光如雪,面颊透着健康的绯红。 是啊,她有许映白的宠爱,有钱,过着公主一般的生活,什么忧愁都没有。 这个世界是多么的不公。 祝青雯唇紧紧抿着,她忽然难听的笑了一声,随后,从她背着的那个巨大的黑色挎包掏出了一个什么,紧紧握在手里。 言月瞳孔扩大,她看到一把雪亮的尖刀。 她看到的时候,祝青雯已经握着刀朝她扑了过来。 言月脑子一片空白。 身上没有传来疼痛,时间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祝青雯嘴唇颤着,似乎有些不能理解眼前这一幕,她松开了手。 男人修长苍白的右手捏住了刀子,血珠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 祝青雯茫然失措。 这是她这辈子和许映白离得最近的一次。 她捅了他一刀。 那一刀,原本是要扎在言月身上的。 “我,我不是……”她声音嘶哑,“我不是。” 女人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得像鬼。 很多人围了过来。 祝青雯已经被其后赶来的温睿和许家司机一左一右制住。 言月眼眶通红,扶住了许映白,脑子里似乎还在一阵阵眩晕。 “我一直很喜欢你。”祝青雯声音沙哑,看着他扔下那把染着血的刀,“喜欢很久了。” 她忽然惨笑起来,“许映白,这样你会记得我吗?” 那一刀,会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吧?那样许映白每次看这里时,会记得她吗? 他垂眸看向她,轻轻说,“你算什么东西?” 那样冰冷的一眼,和最开始,她喜欢上他时一样,高高在上、无比冷漠,即使他现在面色苍白,伤口还在涌出鲜血。 祝青雯瘫软在水泥地上。 言月眼泪含在眼眶,她顾不上祝青雯了,抱着他,颤抖着手摸出手机,要打120。 温睿说,“我已经打了,他们在路上了。” 他略懂一些医学常识,看了一下许映白状态,知道没什么大问题。 言月抹了把眼泪,换了一个号码拨打,“我报警了,我要找律师告她。” 她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见到地上的祝青雯,那股迟来的,强烈的恨意,让她头脑有些发昏,眼睛发红,一时间,竟然恨不得捡起那把刀,也去捅她一刀。 “不碍事,创口不深。”许映白安慰她,“没有伤到动脉,恢复起来很快。” 即使没有伤到动脉。即使可以恢复。 可是,也会疼啊。 地上汇聚了一滩血迹,流了那么多血,都是许映白的血。 言月脸色煞白,几乎要眩晕过去。 都是她的错,是她反应不够灵敏,让许映白替她挨了这一刀。 场面极为混乱,很快,救护车和警车都来了。 言月随着救护车来到了医院。来了不少人,许映白公司的几个高管,他的秘书和助理。 温睿一直陪在言月身边,对来客说明情况,安慰她,“别太自责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言月,只知道,许映白肯定是不后悔的。 医生从急诊科走了出来,“谁是伤患家属?” 言月站起来,“我。” “我是他的妻子。” “来这签个名。”医生说,“需要做个小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