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直到她真的要嫁人了。 听到言月订婚的消息时,他一宿没睡。 第二天清晨,他按灭了烟,平静给国内打了一个电话。 言月不知道,当年许映白离开,还有这样的内情。 她抹了一把眼泪,对他努力地笑,“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 “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过。” “你对我一直……很好,很好。”她言语匮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对她的好。无论是小时候作为她竹马哥哥的许映白,还是如今作为她丈夫的许映白。 有些人,或许不擅表达,可是爱意却蕴含在了一举一动中。 他记得她所有的喜好,她随口说出的每一句话,他都会去认真办到,会用各种身份背地里支持她的梦想,而且,即使是最愤怒时,他也舍不得伤害她,甚至会毫不犹豫用自己身体给她挡刀。 比起将爱她挂在嘴边,每天随口批发各种廉价情话的秦闻渡。 他的爱沉默却浩瀚,无垠且绵长,将她浓浓的包裹其间,待她体味到时,方才察觉,她已经被他那样深沉的爱着了。 她不知道,原来,许映白一直耿耿于怀的,竟然是这样一件微小的事情。 自始至终,他们都互相误解了对方。 “以后我们好好的。”她声音又软又哑,把自己手放在他大手之中。 过去的事情,她不愿意再看,只看到未来就好。 “哥哥,你好好养身体。”她朝他努力弯唇笑,“很快就到我们婚礼了。” 女孩眸子像是含了一汪温软的春水。 她说,“以后,我是你的家人。” “也是你的爱人。” 她含着泪,他们曾经或许都不太幸福。但是,她能遇到许映白,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她主动覆盖上了他淡色的唇,舌尖推过去一颗糖。 他享受着她的主动,一分分记在脑海里,“很甜。” “这是颗酸乌梅糖。”言月含着眼泪看着他。 他清瘦的下颌略微绷紧,没说话。 “哥哥,你是不是……尝不出味道?” 她一直模模糊糊有这样的猜想,但是她想不通,如果尝不到味道,许映白是怎么可以给她做饭的,甚至还可以很合她的口味。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问。 “忘了。”他英气的眉微皱,“二十岁的时候?那段时间家里出了点事,很忙。” 言月眼里含着泪,几乎又要掉下来了。 二十岁……那时候。她正在享受着漫长的暑假,和别人甜甜蜜蜜谈恋爱。 许映白不喜欢提起这些事情,他从不对她诉苦,不说自己多艰难,也不喜欢提起自己的过去。 他看着她的唇,出声,“月月,过来。” 他声音比平时低一些,也比平时温柔,温柔里带着磁性,那双清冷狭长的眸灼灼看着她,其下暗流涌动。 他如今穿着白色的病号服,领口有些大,前倾时便露出了大半平直纤秀的锁骨,坦然露在她面前引诱。她知道那是一具多漂亮有力的身体,想到他的伤,心里又酸又涩。 “哥哥,你的伤口。”她怕碰到他伤口,犹犹豫豫收着力。 “没事。”他哑声说,“别管。” 分开后,不知道是谁又主动碰了上去,于是又纠缠到了一起。 唇齿生津,似乎还残存着一丝乌梅的酸涩,是男女之间,混杂了爱欲,对对方最本真原始的渴求。 他似乎在轻轻地笑,又含了她耳垂吮/咬,清冷的声线里带着一点点哑,“下次试试在上面?” 言月耳垂红透了。 “甜的。”他乌浓的睫毛微颤,忽然凝着她,“我尝到了。” 窗外,太阳在这时候升了起来,晨曦扑灭了漫长的夜。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