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秦闻渡叫祝青雯约言月出来。分手之后,他用各种方式联系言月,言月从来不理,言月的朋友也都对他态度极差。 所以后来,他想了个招,另辟蹊径,叫祝青雯去约言月出来。 只要见面了,之后一切就都好说了。 秦闻渡问遍了身边所有人脉,打听祝青雯的下落。 一个朋友告诉他,祝青雯因为涉嫌故意伤害,已经被拘留了,朋友意味深长,“阿渡,你怎么会和种人在一起,幸亏这事儿和你无关,也幸亏你分手早。” 秦闻渡问,“言月怎么样了?” “没事。有人帮了她。”朋友也说得模糊。 秦闻渡挂了电话,几乎浑身瘫软。 既然被拘留,警方必然会追查祝青雯的通讯记录,那么迟早会查到他这儿来。 虽然他没有教唆祝青雯拿刀去害言月。秦闻渡现在很不愿意见到警察。 他在国外的时候染上了赌瘾,不敢告诉父母,他注册了一家公司,在朋友圈集资了几千万,实际上钱都被用来还债了。 他回国后,只能想到言月这一根救命稻草。 言月很有钱,继承了谈珊琳大笔遗产,卖一套她的别墅,几千万就出来了。 而且她是言高咏的独女,以后还可以继承言高咏的财产。 简而言之,像是一座移动的金库。 只要和她结婚,他的一切问题都都不算问题了,都能迎刃而解。 秦闻渡觉得几年前的自己简直是瞎了眼。只是那时候,言月对他那么死心塌地,他完全没想过,言月会那么狠心直接和他一刀两断。 秦闻渡焦躁不安。 公司被发现只是时间门问题。 他忽然就又恨起了言月的绝情,青梅竹马那么多年,说断便断,宛如对他毫无感情。 秦闻渡似乎已经忘了。 言月原本也是他用不正当的办法,从别人身边抢来的月亮。 * 许映白受伤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 甚至,他没把这件事情告诉许家人。 只是因为这次意外,他和言月的婚期往后挪了两个月。 好在还没发请柬出去,推迟也无妨。 许周和倒是支持,他原本就觉得,婚期定的太近有些仓促。 许明川没说什么,齐帆最近一直留在国内,他心思几乎完完全全扑在齐帆身上,一天去找她好几次,都被齐帆拒之门外。 言高咏叫言月回去一趟,“结婚日子怎么改了?” 他很平静,似乎上一次,和言月的争吵都完全不存在。 “许家是不是又不要你进门了?”他说,“上次你不是还在闹着要和许少离婚?” “怎么,现在和他又好了?”他瞧着言月,看小孩子一样,神情甚至有几分戏谑。 言月神情很平静,她没和言高咏提起这些事情,言高咏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女儿,差点死在别人刀下的事情。 她和言高咏,好像已经成了这个世界上最陌生的人,完全不像是一对父女。 言高咏又说,“何冉要和我离婚了。” “你们婚礼日子既然要推迟,到时候我已经离完了,你婚宴她不用去了,也好,本来就上不得台面。” 对于言高咏而言,离婚只是个轻飘飘的小事,说起来和在菜市场买菜一般简单。 何冉原本是言高咏助理,言高咏和她签了婚前财产协议,离婚何冉也讨不到多少好处,和她结婚后,甚至还不用给她发助理工资了。 言月抿着唇,她完完全全不觉得意外。 言高咏就是这样一个,冷血到了极致的人。他的心里,永远只有他自己,只有他的钱和利益。 言月不想和他讨论这些事情,她直奔主题,“以前许映白写给我的信,你放在哪里了。” 言高咏磕了嗑烟灰,“什么信?” “以前,许映白搬家回京州后,给我寄来的信。”言月说。 她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清晰。 “爸爸,你还帮我保存着吧。”她轻轻说,一双清亮的眸子凝着他,叫他爸爸。 言高咏性子很细致,他专门有一个书房,保存各类纸质文件,重要文件都会有三份备份。言月知道,许映白给她的信,大概率也还被他保存着。 言高咏久久没说话。 “爸爸。”言月柔软地说,“我知道,当年你是为了我好。” “想让我别伤心了,生活可以早些回归正轨。” “我现在和许映白已经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