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点,希望我们不要分居。” “最后,关于孩子,我不想要孩子。”他嗓音很清冷,“我尊重你的意见,但可以的话,最好不生。” 言月耳朵一下红了,和许映白谈论生孩子的事情,实在是有点超过她的承受能力。 她完全无法把他和这些事情联系起来。在她一直以来的记忆里,他从来都是立于俗世之外的,对任何人都不可能动这样的念头,自然也包括她。 她脸红通通的,几乎是喊出来的,“我不想生!” 因为激动,言月胸口不住起伏,领口下,少女雪白的肌肤上,那串梅花落雪一样的吻痕又露出了几分—秦闻渡留下的。 许映白漆黑狭长的瞳孔凝着她,视线平静地掠过那块肌肤,“嗯。” “看来,我们对这件事情暂时意见一致。”他走近了一些,平缓地说。 不想生,自然有许多方法,在以后的夫妻生活里。 也再不会有多余的人打扰。她的生活里,留下的所有痕迹,都只会是他的。 时过境迁,她长高了些,发顶毛茸茸的,如愿以偿,她终于和一心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但似乎过的也不是那么好,眉宇之间缠着一缕若隐若现的忧思。 言月不是那种天生讨喜的小孩,虽然家境优渥,可是她没有安全感,需要人陪着,对喜欢的人很黏,对讨厌的人,就会拒之千里。 “手。”他站在阴影里,说。 言月她方才从走神中陡然惊醒,挂饰锋利的边缘刺破了她的指尖,血珠从创口争先恐后流出。 “没事。”女孩低声说,去兜里翻了纸巾,纸巾很快被染红。 她很喜欢逞强,从小如此。发烧近四十度的时候,也还会迷迷糊糊地安慰人:哥哥,我好像好了,脑袋已经不疼了,飘飘的。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言月坐在石凳上,怔仲地看着许映白修长的背影。他从药店出来,给她买了创可贴,碘伏和棉签。 她听他接了个电话,对电话那边轻描淡写说,“不去了。” 许映白的手生得很漂亮,和他的人一般,都像是造物主无法再重来的杰作,倘若把人比作作品。他天生就拥有上天的垂青,自己却对这些都无比漠视。 左手的虎口处,有一道细窄的伤痕,像是美玉上的瑕疵。她对许映白避之不及,这次是她第一次看清楚他的手——除去在那年那个荒唐的梦里,她记得这双手。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