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瓣一瓣喂给她吃。
橙子汁液很多,酸酸甜甜的。
言月吞下一瓣果肉,在他没收回的手指上轻轻咬了一口,“真没事的。”
言月知道,其实他是在生他自己的气,气这些事情他没法控制。
许映白的安全感来自他的掌控欲,这么多年,他也确实做得很好,学业、事业,规划得极为严谨,一切也都按照他预想的轨迹在走。
因此,他对所以计划外的意外,尤其是和她有关的,都极为不适。
言月永远是他生活里最大的失控。
许映白没做声。
言月说,“假设是你的话,难道不会去救孩子吗”
他漠然道,“不会。”
言月瞧着他,忽然笑了,“不,你会的。”
她可以肯定。
许映白只是口是心非罢了,和当年一样,他爱那么她了,也不会挂在嘴边天天说。
许映白没说话,又喂了她一瓣橙子。
他把工作推了,在这里陪了她一晚上。
第二天,ct结果出来了,脑震荡。
言月,“”只是摔了那么一下,居然就脑震荡了,她的身体真的很没用。
经常闹头疼脑热,体力耐久极差,性格还娇气怕疼。
许映白给她办了转院手续,去了栎城最好的骨科医院,单独的病房。
治疗很有效,每天也吃得好,只可惜她身体素质不好,恢复速度依旧不算快。
医生叫她回去好好养养身体。
出院后,许映白把她接回了家。
原本言月在家就什么都不做。这下,更是连路都不用走了,许映白什么都不让她做,她只用躺床上休息。
每天下班,许映白回家来陪着她。
果酱趴在言月脚边,呜呜咽咽的。
言月一直卧床,虽然每天还是会有专人来遛它,但是在家就完全没人陪它玩了。
以前在家的时候,它最喜欢让言月陪它玩丢球接球的游戏,只是言月现在腿受伤,没法再继续陪它玩。
果酱自己也知道,乖巧地趴在她枕头边上,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着她。
“许映白,你陪它玩玩球好吗”言月求他。
她实在心软,看不得寂寞小狗湿漉漉的眼。
于是最后,是许映白妥协,陪果酱玩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接捡球游戏。
言月见他陪着萨摩耶玩,乐得直笑,甚至还偷偷拍了下来。
只是这样养病的日子过一天两天也就算了,直到她后来腿伤好了大半,也还是这样。
言月提出想提前回学校,被许映白毫不犹豫地拒绝。
他甚至不愿意让言月走出卧室。
某天,半夜,她醒来时,感觉他抱着她,在吻她。
不住吻她的面颊、脖颈。
随后,把她紧紧嵌入自己怀里。
从她睁开眼,其实许映白就知道她醒了,只是他没说话,装作不知道,依旧这样吻着她。
这段日子,她也不是没找他抗议过,“许映白,我又不是玻璃人。这次也没多严重吧,你放我出去吧。”
“是吗让你出去继续这样,然后等你下次被撞散架”他纤长干净的手指握着一杯牛奶,朝她一笑。
言月,“”
他喂她喝完牛奶,给她擦干唇角,随即在她面颊一吻。
分开后,他若无其事直起身,给自己系好领带,对她温柔地说,“等我回家。”
学校同学都差不多知道言月车祸的事情。
她被学校刻意发了表彰,表扬她勇敢善良,为人师表。
学生也来看望她了,都内疚得不行。
言月安慰他们不要在意,平安就好,下次过马路一定要记得看路,遵守交通安全。
这天,贺丹雪和黄娆也上门来探望言月。
卧室门开着。
言月坐在床边,穿着睡裙,披散着一头黑发,床边是一张长桌,上面摆着各种滋补的汤水和中药。
“这都是什么药么”黄娆说,“这么严重呀”
她看言月气色倒是还可以,面颊白里透红,比之前略微丰润了一些。
“不严重。”言月无奈地说,“没办法。”
只是她必须在许映白回家前解决这些。
中药是调理身体的。
言月作息不规律,经常为了写歌熬夜,身子骨一直不是很好,这次还受伤了,中医诊断后,说她体虚气短,气血不足,给她开了这幅方子,要她按着方子喝药,保持心情愉悦,不要再熬夜。
许映白要她喝,她哪里敢不喝完。
无论言月说什么。
他只会淡淡说,你不是说都听我的
是上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