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模样是他全然陌生的样子,诺维尔被这样的自己震地有些恍惚,伸手抱紧了雄虫,忽然问:“您觉得我好看吗?”
楚辞显然没想到这种时候雌虫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他问:“嗯?”
诺维尔固执:“您觉得我好看吗?”
楚辞笑了,温柔中带着点无奈:“好看啊,宝贝,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了。”
他刻意省略了后面的名词。
事实上,无论是虫族还是人类,诺维尔都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了,五官精致到稠艳偏偏眉目又清冷不好接近,多一分则太浓,少一分又太冷。
诺维尔定定看着他,问:“您能不能再叫一遍。”
楚辞问:“嗯?”
诺维尔偏过头:“再叫一遍……”
他
的脖颈上还有汗液(),露珠一样挂在锁骨上?()?『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楚辞从善如流:“宝贝。”
楚辞向来是个略显保守的人,对这些情话似的词语异常慎重,在之前和诺维尔有名无实的时候,他不曾将这种称呼宣之于口,但现在,这只漂亮的雌虫是他的了,也只能是他的,楚辞便不再吝啬于用言语表示喜爱。
他一点一点地亲着雌虫的脸颊,锁骨,不厌其烦地在他耳边重复:“宝贝诺维尔,我的宝贝……”
诺维尔眼角湿透了,虫族的雌虫可以是炮灰,可以是工具,却几乎不可能是宝贝,但是楚辞这样一句一句地重复,仿佛他真的是雄虫最珍贵的东西。
可惜诺维尔不知道,他真的是。
楚辞骤然想起人类的事情,仿若一朝梦醒,虫族的一切如一场大梦,他徘徊其间,对着格格不入的世界和回不去的故乡,诺维尔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纽带。
楚辞爱怜地吻了吻他的眼角,亲去了那点欲坠不坠的湿意,哄到:“不舒服吗?”
诺维尔胡乱摇头。
他们纠缠半宿,直到东方大白,才有了偃旗息鼓的意思。
楚辞抱着被子看了一眼光脑:“好像有点太晚了,最多只能睡两个小时了,你明天要上班吗?”
诺维尔一根指头都不想动了,他摇摇头:“我请婚假。”
楚辞这才想起来,虫族制度奇怪,他们的婚假不是跟着结婚休的,而是跟着第一晚休的,于是拉过被子盖住雌君:“那你休息一下,我去洗漱。”
身上汗涔涔的,刚刚有事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得黏糊糊的不舒服。
他说着,套上衣服想起来,诺维尔猫儿一样悄无声息地勾了勾他的衣服。
楚辞扭头:“怎么了?”
诺维尔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收回手臂:“没有,您去吧。”
楚辞不明所以,站起来走进浴室,往浴缸放水的时候顺便扒拉了两下光脑,看见了几条未读消息。
这些消息来自精神科医生凯尔,这位医生措辞小心,似乎生怕惹恼了雄虫。
“阁下,我本来不该和您强调这些。”
但昨日雄虫在医院的态度让医生觉得可以提一提。
“对于雌虫而言,第一次梳理过后会特别需要雄虫的安抚,精神海情况越差的雌虫越是如此。”
“您的雌君诺维尔少将,是一只濒临‘危重’级别狂暴的雌虫。”
“在经历第一次安抚后,他会变得敏感,四肢酸软,浑身乏力,同时特别的依赖眷恋您的气息。”
“而这个时候,任何来自您的暴力都可能对他的精神海照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虽然很多雌虫并不将这些伤害放在心上,但我还是想说一下。”
“少将毕竟是帝国的英雄,而且马上要上战场。”
“如果可以的话,在这段时间内,请您对待少将……”
“稍微温柔一些。”
难怪虫族将婚假放在第一次安抚后。
楚辞垂眸看光标,想起了诺维尔刚刚猫儿似的一勾,心里软得不行。
他低头打字。
“和他是不是英雄,是不是马上要上战场没有关系。”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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