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西斯连呼吸都窒住了。
雄虫凑的太近了,带着酒香的橙花味扑面而来,信息素的味道压迫着伊西斯的神经,这味道中入侵的意味是那么的浓烈,让雌虫的身体本能的感到排斥,但另一方面,他的精神又沉浸于这样的接触,两种体验互相拉扯,雌虫敏感的身体不自觉的战栗起来。
楚修揽着他的脖子,像一只真正的金丝雀那样:“现在的是我租的,可是我好喜欢那栋房子,买给我,好不好?”
雄虫问:“买给我,好不好?”
他的口气商量中带着期待,仿佛那种很乖很听话的小孩子,如果伊西斯说不好,他就会乖乖的哦一声,然后不做纠缠,但是他会很伤心很难过,连同眸子里的光一起黯淡下去。
没有谁能对他说不好,伊西斯也不能。
群星的掌权人像喝多了橙花味的酒,喝的头脑昏昏,他几乎没有思考:“如果你想要的话,去把它买下来吧。”
直到这句话说完,伊西斯才发现不对。
楚修是他的雄主,不是那个需要他在金钱上给予帮助的Cointreau了。
雌虫的账户是与雄虫共享的,如果雄虫想,那他现在卖了群星,伊西斯也无法阻拦。
他的财产,现在本就是楚修的财产。
楚修贴在他的颈侧,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那不一样。”
伊西斯答应的那么干脆利落,让他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下来。
调酒师Cointreau见惯了风月,无数的客人在酒吧里来去,其中不乏商贾巨富。他们送出过很多好东西,珠宝,名表,豪车,甚至于香港中环和摩纳哥海畔的豪宅。但这无一例外,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态度,他们不在乎调酒师们喜不喜欢这块表,这辆车,只是他们手中刚好有,就这么赏出去了,就像老爷打赏戏子,皇帝赏赐奴才。
而他们只有接着赏,却绝不能开口要,譬如金主有两块表,一块万宝龙,一块百达翡丽,就算他们价值相同,但假如金主说赏万宝龙,你就绝不能觊觎那块百达翡丽。
但是楚修现在在开口要。
他知道伊西斯一定会给,而且是用那种包容的,无奈的,无论楚修要了什么,他都会给。
这让他感觉被爱着。
前世的楚修也经手过不少好东西,但是为了还赌债,无一例外,到手还没捂热乎,就被他转手卖掉,当时楚修自诩淡泊,对那些东西并无多大兴趣,但他现在有种奇异的补偿心理,他没有多喜欢,但他想要。
于是楚修贴下去,接着小小声:“还想要飞行器……”
他自己也觉得这话说的有点无理取闹了,像已经被家长满足的愿望,却还贪婪着想要再许一个的小孩子。
但他就是想说。
伊西斯无奈的抬头,像是不明白楚修忽然怎么了,他资料中的楚家少爷娇奢淫逸,藏品无数,但他认识的Cointreau却并非如此,小朋友从
未对这些财物流露出过多的兴趣。
但这并不妨碍他抬手揉揉楚修的脑袋,无奈道:“好。”
楚修再次被满足愿望,于是他接着许,这次他看上了伊西斯腕上的表,那是一款钨钢质地,表盘镶金的表,清透的蓝宝石镜面,看着就不便宜:“想要这个。”
伊西斯的无奈已经要溢出来。
他抬起手腕,解下那只表,把他带在楚修的手腕上:“嗯,好,还想要什么?”
楚修不说话了。
片刻后,他忽然俯下身子,把伊西斯抱了个结结实实。
他本就比依伊西斯高,又坐在伊西斯的腿上,此时这样扑过来,便将伊西斯的脸闷在了他的胸口,雄虫刚刚成年没多久,身材却意外的好,鲜活的□□被包裹在薄薄的一层衣服下,心脏在胸腔中跳动,血液在皮肤下流动,给肤色染上薄红。
橙花的气味太过浓烈,伊西斯的鼻尖溢出薄汗,他有点撑不住了,想伸手推开楚修,却听见楚修鼻音闷闷的吐了一个字:
“你。”
“还有什么想要的?”
“你。”
只有你。
楚修太想了,想的不行,伊西斯就是他前世今生加起来看到过的所有宝贝中,最大最耀眼的那个宝贝,钻石与他相比缺少温润,矢车菊与他相比缺少厚重,他就像华国人最钟爱的古玉,越是观赏,越是喜爱,越是靠近越是心折,楚修甚至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这块宝贝就砰的掉进了他怀里。
于是他像发了不义之财的窃贼,像盘踞在金币上的巨龙,他要牢牢的抱住伊西斯,把这块珍宝护在怀里。
伊希斯顿住了。
雌虫给雄虫花钱天经地义,嫁给楚修之前,他甚至做好了身死的准备,更不会吝啬于花费钱财,事实上伊西斯对自己定位清晰,他就是楚家的输血瓶,雄虫的取款机,但雄虫讨要房子,车子,还有表的时候,语气都非常平静,只有说到那个“你”字的时候,他才紧张起来。
就好像对雄虫而言,拥有别墅和飞行器,都不如现在维系着的这个拥抱重要。
伊西斯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自以为已经做好了准备,当雄虫真正长大,能够以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