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顾绯猗呢?”
冯旺研究了一下手中的那条长了五条腿的长蛇,回答谢长生道:“掌印……掌印在里面休息呢。”
谢长生应了声,走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燃灯,谢长生还以为顾绯猗在睡觉。
他小心地推开门,和岁岁一起从门缝里面往里面瞧了一眼,却借着明亮的月光,看到顾绯猗坐在椅子上。
谢长生和岁岁都吓了一跳,一人一狗都叫了声。
顾绯猗抬眸,看着门缝里的谢长生,无奈:“冯旺没拦住你?”
既被发现,谢长生也不偷偷摸摸了。
他将因见到了顾绯猗,而不断挣扎的岁岁放到地上,问顾绯猗:“你在吃什么?”
顾绯猗吃相很好。
他就算是和白水,都让人觉得那水是不是格外清冽甘甜。
谢长生刚刚从门缝里看到他在喝东西,还以为他在喝汤,想着分一口。
但还没等顾绯猗回答,谢长生便闻到一股苦涩的味道。
“药?”
再走两步,谢长生看到顾绯猗手中的小碗,里面果然是黑褐色的药汤。
谢长生惊讶:“你生病了?”
顾绯猗笑着将手中汤药一饮而尽:“只是风寒而已,睡了一觉,已好多了。”
他将碗放下,拉住谢长生的手臂,将他拖到自己膝盖上坐下。
谢长生看到顾绯猗的床铺。
被褥还散乱着,被窝里一角露出的……
竟然是谢长生之前丢掉的一件亵衣。
明显顾绯猗是在这里睡觉的。
谢长生伸手,探了探顾绯猗的额头。
温热的温度,像他今早感受到的顾绯猗的手指温度一样。
谢长生突然把伸出手,把手上的泥巴全蹭到顾绯猗前襟上了。
顾绯猗眉头乱跳地看着他,目光沉沉:“小畜生,你这是做什么?”
“又不是动物,受伤了要躲到山洞里,一个人疗伤。”
谢长生硬着头皮,还在往顾绯猗身上蹭泥巴,他轻轻的道:“你生病了,你要告诉我啊,干嘛什么都不说。”
顾绯猗眼
() 中的暗色逐渐褪下,狭长的眸,凝望着谢长生。
将谢长生送上皇位,他一下子有些松懈,再加上淋了雨,便病倒了。
顾绯猗倒也并非是有意想瞒着。
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用己最完美、最无懈可击的一面示人。
毕竟,早就没人会再疼他。
顾绯猗伸手,温热的手指勾住了谢长生的小指,晃了晃:“知道了,咱家下次会说的。”
承诺完,他又按着谢长生的后颈,让谢长生低下头来。
谢长生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用力吻住了唇瓣。
带着汤药苦涩味道的舌不由分说撬开了谢长生的唇齿,谢长生被苦的打了个哆嗦,他伸手想去推顾绯猗,却被对方觉察到意图。
顾绯猗握着谢长生的手腕,将他的两只手都背到身后去,更用力地亲吻着他。
谢长生只觉得自己的每一丝呼吸都被掠夺了。
他胸口逐渐产生窒息的感觉,眼泪都几乎要被憋出来;
口腔也渐渐开始吞咽不过来,晶亮的水渍顺着他的唇角往下流淌。
直到他真的再也不能承受这个激烈的吻,顾绯猗才将他松开。
谢长生的额头抵在顾绯猗肩膀上,用力地,剧烈地起伏着胸腔,大口大口地喘气。
一片混沌中,他感觉到顾绯猗用手臂把自己搂紧了。
他听到顾绯猗的声音。
“咱家的小陛下会疼人了。”
说完,顾绯猗顿了顿。
他像是惊异于刚刚那句话中的某几个字所代表的的意义,又重复了一遍:“咱家的小陛下……”
顾绯猗将薄唇贴在谢长生耳朵上。
谢长生听到他轻轻的声音,一字一句地砸进耳朵里。
他道:“咱家的长生。我的宝贝,当皇上了,有模有样的,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