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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特高课的四号刑讯室内。
四面都是密不透风的黑墙,连一扇可以透风的窗户也没有,里头还摆满了各式各样臭名昭着的刑具,什么“大挂”、“钻肉钩”、“踏杠”等等,什么样的玩意儿都有,这些都是小鬼子为对付中国人而精心准备的,只是看上一眼,就会让人觉得头皮发麻,心生惧意。
刑讯室的中央亮着一盏刺目的白炽灯,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而此时老虎登上有一人被铁链子给绑着,等待渡边信过来问话,此人正是军统上海站四名副站长之一的陈天木。
要说陈天木也是点背,因为逃跑的时候有些慌不择路,四处乱窜,没曾想,竟然跑进了死胡同里,一下就被小鬼子们给围堵住了。
陈天木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心情十分沉重,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无缘无故被带进刑讯室来的,八成他的身份已经是被自己人给出卖了。
很快,渡边信就在长濑信宏和野比正南的簇拥下,走进了刑讯室来。
渡边信当仁不让地坐在了审讯桌前,而长濑信宏和野比正南则恭敬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渡边信眯着眼仔细打量了陈天木一眼,见陈天木也在看着自己,他便冲着对方笑着点了点头,用一口纯熟的中文说道:“陈副站长,幸会了。”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渡边信,现任驻沪宪兵队司令部特高课课长一职。”
“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
“哼,我对你们日本人可没什么好感!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陈天木冷哼一声,他白了渡边信一眼,旋即就自顾自地闭上了眼睛,作出一副不再理睬对方的模样。
“八嘎!渡边课长和你说话呢!”
这可把一旁的野比正南给惹毛了,渡边信还没发话呢,他就径自上去“咣咣”赏了对方两个大嘴巴子。
“渡边课长和你说话那是看得起你,你可别不识抬举!”
陈天木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是紧闭着眼睛,显然将他的话给当成了耳旁风。
“你……!”脾气火爆的野比正南哪容得下中国人在自己面前猖狂,正想想去再给对方点颜色瞧瞧,不过却被渡边信出言给喝止住了。
渡边信温声说道:“陈副站长,我是真心希望能和你做个朋友,我们可以聊点其他的,我对中国文化可是感兴趣的很,不知道你可否为我指点一下的?”
陈天木又是冷哼一声:“哼!无可奉告!”
“看来陈副站长是真不打算说了。”
渡边信深深地看了陈天木一眼,脸上的笑意开始渐渐褪去。
“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我知道你们中国人有一句古话,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
“真的很遗憾,陈副站长选择了吃罚酒,不过我再事先声明一句,我这里的罚酒可不是这么好吃的!”
说罢,渡边信当即向着野比正南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野比正南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意,他迫不及待地要给陈天木点颜色瞧瞧。
他命士兵将陈天木给捆缚到了木头架子上,从架子上摘下一条一米来长、足有大拇指粗细的鞭子,在旁边的水桶里给浸透了,而后狞笑一声,抡起皮鞭就是对着陈天木狠狠地抽打起来。
那皮鞭吸饱了水分以后就跟铁链子似的,抽打在人身体上的那滋味,由表及里,简直能将人的骨头都给抽断。
“咻咻咻……!”
“啪啪啪……!”
皮鞭每一次落下,都会在陈天木身上留下刺目的血痕,陈天木吃痛之下,发出的一声声惨嚎,不断响彻在这阴冷的刑讯室里。
野比正南本就是个有暴力倾向的疯子,此时听到对方的惨嚎,不由更加兴奋,将手里的皮鞭挥舞地愈发卖力。
坐在审讯桌前的渡边信则是双目微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血腥一幕。
才不多久,陈天木的整个身上就被皮鞭抽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片刻之后,陈天木终于吃痛不住,直接昏死了过去。
野比正南还不尽兴,抄起一旁的水桶直接浇淋在了陈天木的身上。
冷水淋过伤口的刺痛,让陈天木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不是嘴还挺硬的嘛,这就扛不住了?”
野比正南将皮鞭放在自己掌心中轻拍了几下,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玩味之色。
陈天木吐了口嘴里血沫,冷笑一声道:“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有种你们杀了我!”
“八嘎!我让你再嘴硬!看来你是苦头还没吃够!”
野比正南还欲提鞭再打。
就在这时,渡边信突然站起身来,摆手制止了还要继续抽打对方的野比正南,而后缓步走到了陈天放的面前。
渡边信温声说道:“陈副站长,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又是何苦呢,还是快招了吧。”
陈天木惨然一笑:“哈哈,进了你们特高课,老子就没想过能活着回去!”
“啪啪啪!”
渡边信不怒反笑,竟是为陈天木鼓起掌来。
“陈副站长,可真是有骨气,你是一位真正的男子汉!在下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