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课的特务们已经包围了整座联络点,并且人数众多,武器精良,几名地下党在猝不及防中已然陷入了困境,根本无法冲杀出去。
被围困的地下党中,有着一位名叫李明的中共地下党员,他是刚从延安方面派来的专员,此行路过上海,原本是要去福建负责组织敌后抗战工作的,不曾想却因为叛徒告密,从而身陷险境。
面对小鬼子们的层层围困,李明知道自己已然无法逃脱,看着身边的同志,为了保护自己而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李明目眦欲裂。
“小鬼子们,来呀!”
李明已是心存死志,他继续向小鬼子们开枪,想要临死前多拉上几个垫背的。不曾想下一秒,就被小鬼子的子弹给打中了胳膊,负伤倒在了地上。
小鬼子们鱼贯而入,趁机包围了李明,并将他身上的枪支弹药都给收走了。
这时,渡边信缓缓走上前来,他蹲下身子,看着李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道:“你已经无路可走了,投降吧!”
李明“呸”了一声,朝着渡边信吐了一口唾沫,他怒目而视道:“小鬼子们,你爷爷我是共产党,想要我投降,简直是做梦!”
“是吗?”
渡边信不怒反笑,他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李明吐在他脸上的唾沫,然后淡淡地道:“嘿嘿,共产党就没有投降的吗?如果没有你们的叛徒,我们又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你或许是个勇敢的战士,但眼下这个局面,你的抵抗只是徒劳无功的,真正的聪明人,是不会白白丢掉自己性命的。”
“只要交代出你所知道的东西,我保证可以饶你一条小命。”
李明闻言心中一凛,看来还真是他们的队伍中出了叛徒!
他咬着牙,冷冷说道:“哼,那些该死的叛徒,可不是真正的共产党人!别再废话了,要杀就杀!”
渡边信冷笑一声道:“我可舍不得杀你,等你进了我们特高课,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说罢,他站起身来,对着身后的小鬼子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带走李明。
小鬼子们应声而动,将李明五花大绑,带了下去,准备运往特高课的监牢里去。
成功抓捕李明之后,渡边信又领着手下的特务们在寿材店内继续搜寻起来,一干特务翻箱倒柜,东寻西觅的,甚至连那两幅棺材里头都给搜寻了个遍,企图再找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可就在这时,外头却突然传来了小鬼子大呼小叫的声音,紧跟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
“嗯?!”
渡边信听到爆炸声,脸色一变,他知道情况有变,当即往屋外头跑去,却见屋外头的其中一辆卡车已然发生了爆炸,车上烈火熊熊,周边还歪七扭八地躺着几具自己人的尸体。
“到底发生了什么?”渡边信的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
“渡边课长,刚才……”
一个手下的小鬼子当即咽了口唾沫,然后才十分惶恐地向他报告说,他们的卡车刚才被炸毁了,车上的人员无一幸免,全部被炸死了,更要命的是他们刚才抓捕的那名地下党,李明就在那辆卡车上。
原来,就在李明方才被压上卡车的瞬间,他趁着身边一个小鬼子不备,竟夺走了对方腰间的手雷,然后迅速将其引爆,和小鬼子们来了个同归于尽。
“八嘎!”渡边信大怒,当场“哐哐”赏了手底下的小鬼子两个大嘴巴子。
他瞪大了眼珠子,愤怒地咆哮着:“你们这群废物,连一个受伤的共产党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手下的小鬼子们个个低头垂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们知道渡边信发起火来,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脑袋就有可能搬家。
渡边信站在卡车残骸前,目光阴沉地盯着眼前的火海,心中却是充满了怒火和不甘,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共产党居然如此刚硬。
气急败坏的他冷冷地扫视了一圈自己的手下,而后面色阴寒地说道:“把这些共产党的头颅都给我砍下来,就给我挂到这门头上去!”
“支那人不是有句古话,叫作‘杀鸡儆猴’吗,让这些试图反抗的支那人好好看看,这就是敢和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下场!”
随着渡边信的一声令下,他手下的特务们立刻行动起来,那些死去的地下党员的脑袋,都被小鬼子们给残忍地砍了下来,随后就跟灯笼似的,一连串挂在了寿材店的门梁之上。
渡边信看着寿材铺上挂着的那一颗颗头颅,心中充满了变态般的得意和快感,他这才眯起眼睛,转身对自己的手下说道:“走吧。”
说完,渡边信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了寿材店门头上那一颗颗血淋淋的头颅,在风中摇曳着,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什么。
近段时间以来,上海小鬼子和汉奸特务们展开了一系列的清洗行动,除了逮捕了一大批抗日志士和爱国青年外,甚至还制造了几起骇人听闻的小型惨案,其中一名关键人物的叛变,更是使得上海地下党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这是继军统上海站被端掉以后,抗日势力受到的又一次重大打击。
……
后半夜,上海近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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