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没有什么好下场?莫非他想杀人?想抄家不成?他以为他是天王老子?可以任意夺人性命?生杀夺予?
真真是不可理喻到了极点!
阮珑玲抬眼直直望着他,清冷的眸光中尽是倔强不屈,
“这次不过是咬破了你的嘴唇……
可若霖郎的行径若还这般无端,指不定我下次还会伤你伤得更重一些呢!”
“我这人天生性子倔。
你越不想让我去接触旁的男子,我越不想让你如愿!”
阮珑玲不惯着他这臭毛病!
气势丝毫不遑多让,直直抬手打掉了禁锢着她下巴的手掌,厉声道,
“王楚麟,你若有本事,就去杀尽天下所有男人!”
说罢,也不管他是何反应,阮珑玲干脆利落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了庭院中的圆形月洞门处……
徒留男人在原地,面色阴冷,神情莫辨。
*
棋珍院。
子时一刻。
今日二人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矛盾,大大吵了一架。
阮珑玲那个张牙舞爪的性子,定然是不会率先低头的。
而李渚霖堂堂首辅,莫非还要与她个小小商女去软声告饶?
绝不可能!
既然阮珑玲跟了他,那她便必须要有觉悟,从今往后,许多事情不能只凭她一人的心意,不能她想如何便如何。
适应不了也要适应,接受不了也要接受!
须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更何况,李渚霖自问,已经在能力范围之内,给了她最大权限的纵容!甚至允诺她可以外出经商,不过就是让她离那些男客商远些而已!
莫非这很过分么?
除非她铁了心不嫁人,否则无论是嫁给这世间的任何一个男人,皆会如此!
这点道理她都想不通么?
罢了。
她自由散漫惯了,一时不服管束也是有的,再多给她几日时间便是。
想必今晚她正气性上头,是不会来了。
李渚霖轻轻吁了口气,将望着庭院门口的眸光收了回来,冷声吩咐侯在门外的云风道,
“不必再等,将院门落锁吧。”
“是。”
云风不知二人间生了何龃龉,可单凭他不耐的语气,便知今晚爷的心气是既不顺畅的,低声应了一声,扭身就要踏出庭院去锁门。
谁知此时月亮门处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她竟来了!
天气转暖,夜里的寒意也褪去了不少。
女人的衣裳愈发单薄,她并未披薄氅,只着了身如梦如幻的粉色纱裙,盈盈踏入了庭院当中。
剪裁完美的裙子,严丝合缝地紧贴着她玲珑曲线的身段,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身,胸|前露出了大片晶莹如玉的肌肤,流光溢彩的裙摆,在柔和的月光下,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光芒……
犹如一朵粉色的云朵,美艳娇俏不可方物。
阮珑玲一眼就望见了站在窗前的男人,眸光一亮,柔声娇嗔一句,
“霖郎可还在生我的气?”
。
?
原以为今夜不会相见的人,她来了。
她不仅来了,还盛装打扮,眉眼间并无半分不愉,/.52g.G,d./脸上的神情也尽是开朗。
仿若二人下午的争论,好似从未存在过。
李渚霖心中微感怪异。
只凝神望着她,并未立马搭腔。
只见她提起蓬松繁复的裙摆,踏上了石阶,脚步轻快地行到了他面前,一如以往般牵起他的手微晃了晃,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霖郎下午行事本就过分,我在气头上说话也不甚好听。
我们就各打五十大板,谁也不要计较了……可好?”
说罢。
这女人双臂圈住了他细窄的腰身,紧抱温存了一会儿,微仰着头,眸光晶亮地眨了眨眼睛,又与他说了许多软话……
女人见他好似不排斥,便开始伸手解起他的衣带来,柔媚道了句,
“夜深了,春宵苦短,霖郎,咱们安歇吧?”
说不上哪儿奇怪。
可李渚霖就是觉得甚是蹊跷,他破天荒抓住了她正在宽衣解带的指尖,然后将怀中的娇香软玉往外轻推了推,冷声道了句,
“今晚没兴致。”
“霖郎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女人或是未曾想会遭到拒绝,脸上的神情一滞,眸光中的讶然与慌乱转瞬即逝,紧接着又透露出十成十勾人与柔媚来,不依不饶将双臂攀上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对他耳语道,
“气大伤身,邪火难消必成祸…
霖郎确定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