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你比那些没用的将军还有镇定。” 就在索什扬被舞者的身姿吸引时,台下忽然传来一个滚雷般的声响,虽不是人类的语言,他却听得懂。 “该走了,这里不安全,如果打赢了,俺会接你回来。” 在台下的阴影中,一个巍峨的身影站了起来,转身向外走去,索什扬无论如何都无法看清它。 “主人——” 舞者停止了动作,发出了哀怨的声音。 “我和你在一起。” “别说傻话,那家伙这次所有招数都使上了,把他的狗都牵来了一半,俺不会有事,但你可说不好,那个混蛋是俺见过最卑鄙的玩意,他什么手段都会用的,你走了俺才放心,俺才能和他好好打一场。” “我明白了。” 舞者轻轻躬身。 “那妾身就在祝主人,常胜不败,武运昌隆。” “哈哈哈!” 大笑声中,巨大的存在逐渐远去。 但下一刻,剧场便已笼罩在一片火海中。 所有一切都在燃烧,崩塌,不管先前多么辉煌,多么壮丽,都无可避免走向毁灭。 还是同样的舞台,舞者的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主人,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下一刻,血花溅出,香消玉殒。 当索什扬收回心神时,发现维罗妮卡正瞪着自己,于是耸了耸肩。 “这没花多少时间,对吧。” “不是花时间的问题,你在吃独食,已经没有信任感了!” “你什么时候产生了我们之间有存在信任感的错觉?” 带着些许恼怒,维罗妮卡伸出了双臂,白皙的手指戳向索什扬的脸。 “让我看看!” “一边去。” 拍开维罗妮卡不安分的小手,索什扬站了起来。 忽然,他发现远方明亮的高塔不知何时熄灭了,阴影自四面八方蜂拥而至,缠紧了废墟,包覆了世界。 “好像有情况。” 索什扬立刻和维罗妮卡一路小跑跃下了斑驳的石阶,同时紧盯着四周的阴影。 突然,原本熄灭的高塔骤然发出强光,为万物笼上了一层明亮刺眼的光晕,致密的阴影好似幻化了实体,如同一滩滩遍布棘刺的黑色焦油躲藏在惨白色的砖瓦间,恶毒地瞥视着两人。 啪! 一声清脆的炸响打破了四周的寂静,在四周堆垒的屋社间回荡不息。 索什扬立刻伸手拔出了腰间的离子手枪,聚精会神地扫视起四周一排排的石椅,侧耳聆听空中的回音,瞬间辨明了刚刚击发的那把武器。 维罗妮卡也紧握法剑,背靠着索什扬观察四周。 “听起来像是电磁武器的声音,有没有中弹?” 听到索什扬的话,维罗妮卡愣了片刻,然后轻声回答: “我没事。” 这时,一种独特的音调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仿佛在遥远的某处,一个巨型等离子引擎正在不断地嗡鸣震动。 “大块头,感受到了吗?这种声音?” “感受到了,而且远不止如此。” 维罗妮卡更加仔细地聆听。 “这好像又是某种咒文?” 索什扬沉默地点了点头,数秒之后推测变为了现实——一种低沉且刺耳的颂唱自舞台附近的某处传来,随着轰鸣声逐渐增大,原本刺眼的光芒也急速变得黯淡下来。 阴影快速攀上了成排的石椅,黑暗笼罩了四面八方。 废墟变得昏暗,吟唱歌颂的声音变得愈发热切癫狂,更多噪音搅入了混乱——碾碎石砖的咯吱声来自沉重的装甲铁靴。 “我侦测到了移动,两点钟方向。” 索什扬话未落音,飞射的橙黄烟火划破了黑暗,索什扬转身夹住维罗妮卡猛地跑开,两秒后他们原本所处的位置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他随后站稳身体,平举手中青蓝色的离子枪,对准了模糊轮廓的眉心。 而维罗妮卡的双眼则看透了昏沉的阴霾,却被对手的身份惊得一愣——这是某种恶劣的玩笑吗? 并非是她预想中的绿皮,出现的绿皮身形高大敦实,体型接近五米,披挂着样式扭曲诡异的全身动力铠甲。面部扣着遍布狂野无边的战盔,手中握持的巨大枪械简直就是一门炮。 更加可怕的是,这绿皮的头颅完完全全由金属构成,躯干也是一样。 事实上,它浑身上下几乎看不到任何有机组织,而是纯粹的、锈迹斑斑的钢铁之躯,身后则是镂空的排气烟囱,各种尖刺与獠牙耸峙于它的体表。 “这是.....” 随后索什扬也看清了这可怕的敌人,他的关注点更在于对方的肢体上,这绿皮竟然有四条手臂,而且都是机械臂,并且这头钢铁野兽还用巨大的獠牙状青铜给自己打造了一圈金属下巴。 它的瞳色混合着猩红与惨绿,身躯则更像是一台喷射着蒸汽的滚筒,三条手臂都装备着钝重的近战武器,第四条手臂则用非常绿皮的风格焊满了各式长枪短炮。 毫无疑问,这是乌兰诺的上古绿皮! “漏网之鱼!” 回想起自己祖先的遭遇,厌恶与憎恨填满了索什扬的内心,他立刻抬枪咒骂着扣动了扳机。 下一刻,掌中怒吼暴走的离子枪撼动着他的手腕,维罗妮卡也不甘落后,将自己的法杖变成了一把星镖枪,对准敌人将扳机一扣到底。 但那巨大野兽对此熟视无睹,镇定自若地在等离子手枪的能流飓风和星镖的碎片中快步进军,但接近到两百米距离时,才开枪还击,立刻在索什扬身前掀起了一阵迸溅碎石拧成的龙卷风。 “你躲开。” 将维罗妮卡挡在身后,索什扬意识到靠远程武器解决不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