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个——” 看着大家忙碌起来,梅莉莎试图摆出一个她自认为潇洒的姿势,却不舒服地意识到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任何队伍。 如果审判官打算让她参与进来,应该会说些什么,但他目前没有表现出任何这方面的举动,只是对着每一组都轻快地点头。 “我们三小时后在一号门会合,解散!” 随从一言不发地从套房里走了出来,尽管他们种类繁多,应有尽有,却以阅兵场的效率运作,甚至可以与帝国卫队中最精锐的敢死队相匹敌. 忽然,梅莉莎猛地一惊,意识到自己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 审判官正盯着她,戴着手套的手指优雅地玩弄着脖子上的十字形徽章。 “梅莉莎。” 他显露出一副难以捉摸的样子。 “我们得单独谈谈……” “大人。” 她吞了吞口水,寻找合适的方式来表达她的疑惑,最终还是说了句蹩脚的话。 “我们要谈些什么?” 对她的无礼所预想的诘难从未到来,她想象着这个男人的嘴唇在面具后面卷曲:一只被挣扎的猎物逗乐的猫的笑容。 “就是这样,梅莉莎,你已经知道了。” 她不禁皱眉。 “大人,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怎么说的?来自天上的东西……巨大的东西……黑暗的东西?” “我……对不起,大人,我没——” “你是对的。” “嗯?” 审判官发出一阵饱含隐秘的笑声。 “丫头,你知道我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是什么吗?” “是……消灭异端?” 审判官脸上的笑声更加怪异了。 “知道为什么我会将你调到我这边吗?” 梅莉莎摇了摇头。 “之后你会知道,这次行动就跟在我身边,解散。” 当审判官踩着有节奏的步伐离去时,她也跺着脚走向她肮脏的卧室作准备,但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中扭曲——醒预示又回到了她身上,她在疼痛中畏缩了。 有什么东西来了。 ———————— “我不能停留太久。” 黑漆漆的船舱通道的一个拐角处,一个高大的身形靠在墙上,穿着一件长袍,面容完全遮蔽在阴影中。 “有什么就快点问吧。” “你拿到它了?” 黑暗中,走出了另一个人,穿着带有金色火焰纹路的黑色铠甲,桀骜的脸上有一道伤疤,令他看上去似乎总是挂着嘲弄的笑容。 正是群鸦王子,赛维塔。 赛维塔在距离那人二十步的距离挺住了,随后看向挂在那人腰带上的那个重重包裹的物件。 “它最近还安分吗。” “还算安分。” “果然应该由你来干这个,而不是我。” “这不是出于自愿,另外,我手头忙着呢,我也有自己的活儿要干,有什么话赶紧说,乘其他人还没注意到。” “真的?你确信你到这里来其他人注意不到?” “别问,我不会说的。” “好吧,我在想,让你跑来跑去是不是很不开心?” “你觉得呢?坦白来说,我宁可去蹲泰拉的监狱,也比像一个保姆一样照顾你的宝贝强得多,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给你那些后辈崽子擦屁股,你知道的。” “后辈,我好久没听过那个词了。” 赛维塔说着,差点露出微笑。 “可惜我分身乏术啊,不然真想看看在另一个环境下军团应该是什么样。” “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不,你没有,我甚至都不应该跟你讲话。” “我们已经到排殇星了。” “嗯?” 神秘人的口气听起来很惊讶,甚至放下了抱在胸前的双手。 “什么时候到的?” “如果按照泰拉时间推算,五天前。” “嘶——和计划里说的有点不太一样,你们现在来会不会早了一些?战局还十分不明朗,我推测红海盗的援军通过某种方式抵达地面了。” “没办法,有人等不了了。” 说着,赛维塔脸上轻松的表情消失。 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首次在群鸦王子眼里出现的一种神情,那神情仿佛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