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缪斯派最著名的领袖,也是发动了对荷鲁斯派战争的人,却又在战争最关键的时候神秘消失,导致教派群龙无首,最终被荷鲁斯派击溃.....大审判官,迪齐·瓦伦丁。” 听到伦纳特·迈耶斯的话,那人抬起头,露出了满是褶皱的脸,嘶哑道: “那么,你准备好接受那个秘密了吗?” “是的,我正是为此而来。” “那么你过来。” 伦纳特·迈耶斯走上前,手中还握着枪,但对方的呼吸都已经十分微弱,因此放松了警惕,蹲到那位传奇大审判官面前。 “大人,我将聆听你所诉说的一切。” “知道当时我为何消失吗?因为我在寻找一样东西——” 说着,老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一把靛青色,形似某种鸟羽的匕首。 “这是——” 下一刻,在伦纳特·迈耶斯专注于匕首的一瞬间,对方手臂如闪电般的往前一送,匕首径直刺入他的胸膛。 “啊!” 伦纳特·迈耶斯惨叫起来,浑身如触电般抽搐,而那位传奇审判官则微微一笑,转瞬间化为一堆灰烬。 审判官起初想要拔出匕首,但当他握住匕首时,双手都被黏在了握柄上,整个人在剧痛下只能蜷缩成一团。 同一时间,大量的,黑色的丝线从匕首中涌出,沿着他的身体汇聚向他的大脑。 那一刻,非现实的漩涡拉扯着他,其毫无限制而又可怕的许诺寻求撬动他对物质世界的感知。 伦纳特·迈耶斯努力把持着自我,毫不动摇。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尽管他正处于其感知的边缘。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陌生房间之中,房间由八面覆有符文的墙壁组成, 房间中没有其他陈设,混乱的符文蜿蜒于大理石铺就的地板上,一个玄武岩王座伫立于紧靠北墙的高台上,其上布着黄金、钢铁与黄铜螺纹,上面端坐着一个佝偻、瘦削、身着长袍与兜帽之人 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起初它很遥远,并不明晰,但伦纳特·迈耶斯立刻作出了反应,就像是某些重要之事需要知晓。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向前靠近。 “你知道天鹰徽代表什么吗。”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自低垂的头颅下响起,伦纳特·迈耶斯停下了脚步。 “彰显帝国与人类的荣耀。” “还有呢?” “…...彰显火星与泰拉出于人类共同利益的联盟。” “还有呢?” “铭记过去,展望未来。” “啊,你说到点子上了,只要帝国还存在,但愿这种区分的态度不会被颠倒......但这不仅仅是符号,这是一个提醒,也不仅仅是对其他人,也是对那一位的提醒,有时祂不会仔细思量过去之事,注意力总是放在对人类种族命运的愿景上,因此并不总是能记住其他人已经学到的教训………就像有一句话说的那样,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无法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 伦纳特·迈耶斯停在原地,踌躇不前,他感觉自己的思维有点混乱,似乎能够理解对方的话,似乎又一窍不通。 “我.....我来寻找答案。” “答案吗.....” 忽然,那玄武岩高台前方出现一块漂浮的石板。 伦纳特·迈耶斯不由自主的走上前,他低头望去,发现四枚八面骰子散乱分布在身前的石板上,石板的图案非常诡异神秘,但规律正在显现。 审判官用力凝视,看到了一些他以前见过的东西,还有新的事物,被怀疑所模糊,侵入了这幅图画的边缘。 他接近了,他能听到一些话语,命运在半吐半露。 只需再多扔几次,在不断变化的海洋上多投几次。 于是他伸出手,抓住那几个骰子,将其抛在石板,它们在石头上咔哒作响,落入石板上雕刻的漩涡和交叉点间,半明半暗的铁锈光芒照亮了筛子上的符号。 伦纳特·迈耶斯低头沉迷于那些符文,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他又不是占卜师,而且这看起来杂乱无章,毫无规律。 “抉择。” 一只皮包骨的手指浮在骰子上方,却不碰它。 “斗争。” 伦纳特·迈耶斯试图看出对方所见之物,但他看不出来。 于是抬头看着老人。 “代表什么?” “这就是它的规律,每次都是,饱含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