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卢卡喘息着抹去目镜的血,自从袭击发生以来,他第一次有时间去思考不知道这些家伙从哪里来的。 虽然他们的银灰色铠甲边缘嵌着午夜的幽蓝色,是他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的配色,但他们肩甲上的标志又明白无误的告诉他,这些是星界骑士战团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那把交叉的双剑上, 还覆盖有一道红色的闪电。 “来,让我们结束这场游戏的最后一步。” 为首的战士戴着一个骷髅面甲的头盔,用手中链锯长戟比划着,未激活的刃对准了詹卢卡的喉咙。 “就我和你。” 詹卢卡又重重的喘息了几下,周围都是尸体,黄色盔甲的尸体。 他不知道还有几个人活着, 但如果他能多拖延一下, 或许能够让更多人逃走去报信。 “星界骑士,你们的行为是公然叛变!” 詹卢卡向前迈出了一步, 紧握自己的武器,开始绕着对手打转。 其余的战士退到了战场边缘,将自己隐藏在阴影中。 “你们将会受到惩罚!” “惩罚?” 骷髅面甲的嘴部格栅又发出了一声模湖的嗤笑,而颅骨上的那些烙印——那些刻骨头里的曲折的诺斯特拉姆符文,看上去就像在晦暗中翻腾扭动。 “我们就是你们的惩罚。” 詹卢卡慢慢呼气,让声音擦过头盔的扬声器格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兄弟会为我们复仇!” 萨布林听着这段对话,在骷髅面甲背后撑出笑容,他忍不住启动了链锯长戟的动力,詹卢卡随机也让手中的武器旋转起来。 “你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当第一滴血洒下的时候,报偿就成了唯一需要做的。” 下一秒,锯齿轰鸣着撕扯着黑暗。 两人几乎同时冲锋, 咆孝和旋转,锯齿掠过空气,在黑暗中蹭出火花。 两名战士都十分老练, 残忍将武器对准了对方的盔甲关节。 但毫无疑问, 萨布林速度更快, 而且长兵器的优势也更明显。 两手两回合后, 詹卢卡哼了一声,他的头挨了链锯戟尾部一下,直接让他向后仰去,同时露出铰接式喉铠。 虽然只有一秒,却足以让萨布林终结他了。 回旋而来的链锯噼在包覆詹卢卡颈脖的柔软纤维束上,深深地咬噬着——深得足以绞碎骨头。 可怖的尖鸣声中,被切成碎片的盔甲如雨点般落下,鲜血渗过机械神经散落在舱室地板上。 “唔——” 詹卢卡捂着喉咙跪倒在地,随着陶钢在钢铁上鸣奏,他的生命也从被残暴撕扯后的喉中喷涌而出。 萨布林没有说什么,抬起手臂,用第二次挥舞宣告了斩首结束。 链锯戟在甲板上“砰”的一声留下了一个冒烟的开口,接着战盔敲击甲板,首级安然滚落,萨布林用靴子将其踩住,然后拿起来脱掉头盔露出那张瞪大双眼残存着愤怒的脸。 随后他四处寻找可以展示它的地方,最终将其安在了一个流明灯的托座上后,萨布林便大踏步地走入了黑暗中。 “兄弟们,开胃菜结束了,准备开始正餐......” ———————— 卡斯托尔带着队伍快速移动, 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任何异形,似乎那些东西都受到什么惊吓而离开了。 当他走过一个转角处时,突然看到前方低声躺着五名死去的战士。 “尸体。” “帝皇啊,是我们的人。” 亚当斯连忙过去,来到第一个身边,然后跪了下令。 “混蛋!这帮混沌!” 他一边说,一边解下带缺口的头盔,一张熟悉的,双目瞪圆的脸出现在他面前,这正是他的队员之一,为了掩护他撤退而被人杀死。 “哥尔!他才服役六十年!” 亚当斯带着悲伤把尸体翻了过来,展示出倒地战士受伤的真实情况。 卡斯托尔随后也加入了他。 “他被是被一击毙命的。” 他蹲在倒地战士的身旁,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只见对方的胸甲被利刃划开,内脏从破损的胸甲下渗了出来,已经融合的胸板被摘除,周围的皮肤被外科手术般精密的剥了下来。 巴拉克摇了摇头。 “这种手术级别的伤口?谁有这个闲功夫?” 卡斯托尔将手指探进去摸索一会,然后摇摇头。 “万幸,他的基因种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