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开车,他一边透过破旧的驾驶室向外打量,他估计其他拾荒者可能也会追逐这个有趣的发现,因此必须小心,拾荒者之间的黑吃黑是非常血腥残酷的。 当然,他自己也杀了不少人,包括他的车也是从一个倒霉蛋手上抢来的。 履带车很快驶入一个缓坡,缓坡逐渐扩大成一个浅坑。 驾驶室里的他能感觉到,履带下的地面是柔软的的沙子,这些都是从南方巨大的精炼厂被污染的风带到这里。 鸟卜仪的脉冲信号变得更加紧迫了,他发现自己几乎就在这东西的最上面,尽管除了脏兮兮的玻璃他什么也看不清。 拾荒者干脆从车顶上取下鸟卜仪,从驾驶室后面拿起一个简易的激光枪,并确认了车上的东西。 里面剩下的东西不多,但足以对付任何潜伏在荒原上的同类。 随后他拿起背包,把换气罩紧紧地罩在头上,打开驾驶室,恶劣的天气让他畏缩了一下。 狂风撕扯着他的长袍,彷佛要把他摔回去。 他的年纪已经不太适合过这种生活了。 一边这样想,他一边爬下梯子踏上沙滩,跟着鸟卜仪刺耳的警报声,朝前面的一大片沙丘走去。 他想弄清楚里面藏的是什么,虽然现在还看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但当他走近时,他发现最近的沙丘比其他沙丘高得多,形状也更有规律。 再次确定鸟卜仪的状态,拾荒者非常确定他要捡到的东西在沙丘下面。 也许是一架飞行器坠毁了,或者是一艘运矿船在船员发出求救信号之前就被沙子覆盖了。 不管它是什么,它都标志着目前糟糕生活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