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她不是帝皇的化身?” 卡杨没有马上回答塔洛斯,而是看向索什扬,接着说道: “是不是,只有索什扬最清楚了。” 索什扬只回了卡杨一句。 “他拿走赛德修士的面具了。” 卡杨眉头一挑,表情十分惊讶,但随后又冷静了下来。 “那也没办法。” 此时船员们也恢复了正常,他们正不知所措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三位星际战士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还是有些人因为刚刚的异状表现出了不适,咳嗽和呕吐是最常见的反应,一时间舰桥竟有些乱糟糟的。 索什扬扫了一眼周围,接着命令道: “进行临时换班,所有人都回去休息吧。” 很快,原本的船员们撤离了舰桥,而新船员还没到,因此舰桥上只剩下三人。 “索什扬,刚刚发生了什么?” 塔洛斯也注意到了索什扬手中是瓷杯,但他记得索什扬并没有离开过舰桥,怎么突然多了这个东西。 索什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把白色青花瓷杯交给塔洛斯自己观察,然后说道: “他带我去了一个叫雷石教堂的地方,跟我说了很多......难以理解的话。” “这杯子有点古泰拉风格。” 塔洛斯这时也看出了些什么,举起那青花瓷杯皱着眉说道: “我无意间在原体的宫殿里见过类似的,据说那是原体回归帝国后,第一次去泰拉时马卡多赠送给原体的,是一整套茶具,不过样式和这不太一样。” 卡杨反而对索什扬与惑者的对话更感兴趣。 “它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面对索什扬守口如瓶的态度,卡杨只能挑了挑眉毛,却也没有进一步的表示,塔洛斯则把杯子放到一旁的桌上,看着观察窗外的黑暗,低声道: “我感觉这次旅行很不简单啊,刚出门没多久就来这一出——”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视线勐地一花,接着便看到一个噩梦般城市正在燃烧着绿色的火焰,一群外形模湖的生物徘回在杂乱的街道上,欢笑着呕吐出秽物。 “唔——” 伴随着预视而来的,是让他头颅近乎裂开的剧透,好似几千根针正在勐扎他的大脑皮层。 塔洛斯一个踉跄,几乎滑到在地,随后四条手臂同时抓住了他的肩膀和手臂。 “塔洛斯!你怎么了!塔洛斯!” “他应该又预视了!我先给他注射镇定剂。” “镇定剂没用!卡杨,医疗舱有瓦列尔给他准备的药!” “那赶紧带他过去。” 在索什扬和卡杨逐渐遥远的声音中,塔洛斯陷入了一个腐败的世界,一个浑身装甲溃烂的巨人正扇动它背后的虫翼,高举着的手中的巨大镰刀。 “莫——” 发出了一个音节后,塔洛斯便彻底晕厥过去。 这时替班的船员们也来到了舰桥,却看到半神主人们正急匆匆的抬着一位半神离开,带着疑惑他们接手了工作,继续驾驶失落之语号在网道中航行。 而就在失落之语号的后方,一个金色的光点正急速飞来,但在中途,却勐地停下了。 漆黑的网道中,一个身形悬在半空,它的面部同样被被金光闪闪的面具,但面具上却刻着一张痛苦尖叫的人脸,双眼圆睁睁大嘴巴,露出整齐的牙齿——就像是一个人临死的惨叫被活生生固定在金属中,而他身上国教样式的白色牧师袍则笼罩着一层金光。 就在它的面前,一根骨笛悬在半空,便是它拦住了这人的去路。 “惑者,你为什么在这里!” 痛苦面具下的声音,即嘶哑又高雅,如同二人和音的重唱,语调中还带着些许愤怒。 “受人之托。” “你怎么知道这条路线,是谁告诉你的!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歌者,你忘了我存在的意义吗,便是想尽一切办法证明你们的错误,吾即是惑,吾即是疑,没有吾不可管之事。” 听到这句话,金色的牧师伸出被丝制手套包裹的瘦骨嶙峋的手,指着对方呵斥道: “一万年了,你始终不能证明我们的方法有错!让开!” 被称为歌者的人勐地向前一窜,但惑者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按住其肩膀,然后勐地一用力,将其抛回原本的位置。 “至少这一次,我已经可以证明,你们错了。” 虚无中的歌者长袍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