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阿兹莫代之前的无礼。”剦 风暴鸟的机舱内,索什扬与阿兹瑞尔正对坐在机舱两侧,这里面也只有他们两人。 听到阿兹瑞尔的话,索什扬笑了笑。 “无妨,不过审讯牧师总是如此...狂热吗?” “这正是阿兹莫代那种毫不妥协天性的体现,虽然他对所有人都很苛刻,但在战斗中却也没有人不愿意和他并肩作战,他对抗敌人的努力是出色的,奉献精神也堪称典范,而且至少在两个地方他完全无法被指责,一个是在审讯室里,另一个则是战场。” “听起来,这像是某种平衡手段?” “你的感觉很敏锐,兄弟。” 阿兹瑞尔承认道:剦 “在我刚刚成为至高大导师时,因为太年轻,战斗兄弟们在我面前随意妄为,说话冒失又举止鲁莽,甚至不尊重权威,虽然他们从不违抗命令,但这一切在阿兹莫代面前他们甚至都不敢想,惩罚能净化灵魂,恢复纪律,萨福有时太宽容了,正是因为阿兹莫代的支持我才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整顿好战团,而且更重要的是——” 黑暗天使的至高大导师苦笑了下。 “无论阿兹莫代的性格有什么缺陷,不诚实都不在其中,这在战团里更是难得,他是少数不会隐瞒自己观点的人,不管那观点有多么...离谱。” 索什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您又给我上了一课,节制和仁慈是选择,而不是必须,有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对战士们太宽纵了。” “这个平衡是一个难以把握的度,阿兹莫代有他的优点,但他也具有破坏性的和反复无常的,一方面,他会为自己的任何不端行为寻求赎罪,另一方面,他会借审讯的要求狐假虎威,却对自己的傲慢和虚伪视而不见,他的行事风格某种意义上确实很微妙,就是过于‘吵闹’了,索什扬兄弟你应该也能理解,对我们来说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吵吵嚷嚷,这就是我选择萨福成为牧师长而不是阿兹莫代的原因。” 这时,索什扬笑着问道:剦 “那我更好奇了,你是怎么说服他们让我参加这种...机密内部会议的?” 阿兹瑞尔耸了耸肩。 “我只是说,我们必须在放跑叛徒和向你讲清楚事情之中选择一个,没有第三条路可选,最终所有人还是选择了第二条路,因为我又补充了一句,萨缪尔已经对你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了。” “哈,那萨缪尔连长不是要背黑锅吗?” “狩猎大师有他的职责,他有权力依照他觉得可行的方式行动,没有人可以因为这些事而指责 索什扬点了点头,随后想跟对方说自己曾经遭遇过白色疤痕的原体,看看阿兹瑞尔什么反应,但话到嘴边又吞下去了。 这件事,可能说出来未必是好事,原体在第一军团里究竟属于什么层次的秘密真不好判断,万一惹麻烦或者影响与阿兹瑞尔的关系就不好了。剦 或许换一个时机会更好。 随后,索什扬向阿兹瑞尔吐露了远征这段时间以来那些让他感到烦恼和愤怒的琐事,以及部分对高领主议会的抱怨,阿兹瑞尔过程中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听着。 待索什扬说完后,这位至高大导师才缓缓说道: “其实这些事...也只有你才会烦恼,这并非贬义,因为如果是一个凡人作为指挥官,那么他大概早就被沉重的军务压得不堪重负,根本没有精力再去思考和关注其他问题...而且自515.M41圣女萨巴特开始第一次远征,到755.M41泰拉至高议会授予斯莱多战帅头衔开始第二次远征,中间两百年,萨巴特星区一直都处于拉锯状态,直到791.M41萨巴特区域最后一股叛军被歼灭,连续两任战帅,集结十几亿大军,历经近四十年才平息一伙主要由凡人组成的混沌叛军,而兄弟你,却想要用五年的时间消灭仅次于黑色军团的第二大混沌星际战士集团,如果换做一个人,我一定会说他狂妄自大。” 阿兹瑞尔说着,顿了顿,脸上浮现出笑容。 “但也只有你了,兄弟,就像我说的,换做任何一个凡人都无法像你这样统筹那么大的局面,并且还有余力和那套腐朽的官僚系统斗争,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在这个帝国里已经找不到什么十全十美的东西了,现在帝国什么样我也很清楚,比如萨巴特远征为什么会打那么久?因为那支远征军里充斥着大量无能者和腐败分子,像安德烈斯·卡恩海德中将这样有勇有谋的将军,居然都会被小人构陷致死,甚至连那位马卡洛战帅都毫无办法,更别提无数英勇士兵的鲜血因为各种愚蠢的原因而浪费。” 这位黑暗天使的至高大导师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并将视线转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