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过头吧....咻!” 法比奥拉颤抖着小小的肩膀打了个喷嚏,然后四处张望看到时钟后才松了口气,接着来到母亲的遗像前做了简单的祷告,她的母亲是一个修女,但是在她十岁时因病去世了。 这个为了仓储而存在的城市并没有特别好的条件,很多疾病没有办法得到解决,她曾经问过父亲为什么不把母亲送到可以治疗的地方,但父亲的回答只有沉默。 不过当她长大后理解了父亲。 没有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擅离职守,这是神皇对所有人的要求。 简单的洗漱过后,她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将其扎成两条麻花辫,配合上她健康的浅褐色皮肤,显得非常青春活力。 整理完仪容仪表后,法比奥拉为自己弄了一点用温水搅拌的合成食品,两个小时后她要参与巡逻,也没办法弄什么更好吃的东西,虽然她的家庭不算富裕,但也比绝大多数居民要好得多。 作为一个巢都,虽然规模很小,却也理所应当的拥有一切“帝国特色”—— 阶级,贫穷,暴力和信仰 事实上卡拉七号从未安宁过,高高在上的管理者们享受着最好的东西,最底层的大量居民只能在黑暗中扔瓶子和咒骂,作为一个仓储城市,这里没有那么多工作,也没有那么多资源,仓库里的东西都是属于神皇的,任何窃取行为都是死罪并且连坐家人,维护设备的技工算是比较常见的岗位,还有一些如统计员一类文职则是比较高端的岗位,大多数人都只能从事最基本的体力劳动,即挖矿。 他们在城市更深处的矿井中挖掘出有用的矿物,并从中提炼出燃料供给需要长期维持电力的仓库,同时还会在那里种植一些菌类,以填满城市越来越多的人口的饥饿大嘴。 可即便如此食物也总是不够。 在这种极端压抑的环境下,盗窃、抢劫、谋杀、强奸等一系列犯罪几乎成了巢都黑暗区域的常态。 法比奥拉在十五岁的时候就杀了人,那是一个乘她走近路从学校回家时企图强暴她的男人,随身携带一把小刀的习惯拯救了她,也让她对死亡变得不那么陌生。 不过这并没有太影响她的性格,在外人眼中她依旧是一个非常活泼,开朗,与阴暗的巢都格格不入的女孩。 当然这也得益于她母亲对她的影响。 准备好之后,她离开了家,拉紧斗篷抵御寒冷。 不过在去上班前,她通常都会先去一趟教堂。 那是一种圆顶的低矮小屋,装饰着神圣的雕像和虔诚的涂鸦,里面挤满了一排排略显肮脏的塑料长椅,还配有一个颤颤悠悠的维修机仆,附近的民众每日都会在这里聆听广播,这地方从来不会空无一人,也很少安静,不同的岗位轮班交错进行,总会有人来。 在法比奥拉熟悉的记忆中,母亲带她来这里时,总是低吟着神圣的赞美诗,周围的人也都在小声的赞颂或者忏悔。 但现在,它似乎在尖叫。 “发生什么了!” 法比奥拉急忙跑进去,并抽出电棍准备战斗,但她没几步就突然停住了。 吸引她注意力的不是观众,他们在座位上向后摇晃,有些人捂着眼睛,有些人像寻求安慰的婴儿一样相互抓住,而他们惊恐注视的焦点是像一只巨大发光蜘蛛一样挂在光缆和数据线上的影像交换器屏幕,周围悬挂着虔诚祈祷者的熏香。 在闪烁的灯光下,是一位主教,这个城市最显赫的人之一,但他已经被钉在十字架上。 黑暗的背景下,广播镜头放大了他肥胖的身躯,不仅衣服被剥光,脸部和胸部也被打得遍体鳞伤,多处被小而锋利的切口割伤,身体被吊在一个奇怪的装置上——就像一棵塑料树的树干。 主教靠在高大的机器上,双臂张开,双腿绑在一起,被钉住了,每只胳膊上上下下地插着一打甚至更多生锈钉子,一些甚至穿透了他的胯部,穿透了腓骨和胫骨之间,穿透了肩膀和脖颈,穿过大腿和脚跟。 在灯光下,他的血变得明亮,不知何故,主教还活着,脸色苍白得要死,即使不是因为他的嘴被破布紧紧地塞住,她也怀疑他是否还能叫得出来——但他仍然盯着镜头,无论他想发出什么声音,他的喉咙都会颤抖。 更糟糕的是,在主教的胸口,在伤口和鲜血中潦草地刻着一行她不认识的字,远远看去那些字就像活的毒蛇一般扭动。 “神皇啊......” 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暴力的场景,一直以胆大著称的法比奥拉感到她的膝盖发软。 忽然,画面动了,逐渐逼近那个可恶的词,血与汗的针孔在可视屏幕上清晰可见,就在观众确信恐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