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扶,但对章越倒是真扶。
“臣不敢!”
章越估摸着新君刚登基,以往王府那套礼仪估计还改不过来。
官家对章越言道:“若不是三司给朕报上的账,朕不意国家到了如今这个田地,朕甚至这一次连给先帝下葬的钱几乎都难以筹措,身为人子竟不孝至如此,朕内心有愧。”
“朕知道当初章卿曾受了委屈,但先帝却与朕道,责章太常是朝廷法纪,不得已而罚之,让朕登基之后立即启用章卿。朕今日遵从于先帝遗命,总算是将章卿请回来了。”
章越闻言出乎意料,他没料到官家将自己起复竟是先帝的遗命。
想到这些年来,他对先帝一直不满之词,如今看来莫非是自己错怪他了。
无论真相如何都不重要了,章越正要回答,一旁李宪却道:“陛下,方才章太常一见臣,还未宣诏便问先帝,临末还与百姓们一并朝北下拜呢。”
“如此啊!”
官家想到先帝,亦是泣道:“朕也想先帝。”
章越,韩维皆一并劝道:“陛下节哀。”
官家收了眼泪对章越道:“章卿很好,先帝没有看错你。”
李宪笑道:“陛下,章太常是厚道人,这一次咱家见章太常,他还与地方官争执粥场施粥之事,还被昏官用铁链扣起,幸亏咱家早到一步。”
“竟有此事?”
章越道:“臣无事,已是命京东路提刑处置此事了。”
官家点点头道:“如今国库虽是不裕,但朕不许天子脚下有百姓饿死之事。”
官家对章越再度高看三分,对方是一个老百姓都敢与贪官争执,为民请命,若是为官必为社稷竭尽全力。
这样一身正气的臣子到哪里去找啊?
想到这里,官家道:“朕急宣章卿至此,是向卿请教当今天下治国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