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难办的不止我甘氏,萧安资本那边,你难道已经谈好了?”
钟承敏坦诚道:“倒是还没,那天萧安资本的人来出席晚宴,我还来不及说,人有事也走了,我什么也没捞着。”他笑了起来,“但是我已经约了萧安的萧总。”
“不会约我俩碰面吧。”
“那不会。”钟承敏在电话中大笑,“这你不用担心,你钟叔还能缺心眼到这个地步啊,后面就算真的合作了,我也能保证你们两方,从头到尾不碰面,咱就是金钱交易。”
甘望舒:“其实我在电话里就能给您一个初步的答复,钟先生,甘家有百年历史不和萧家合作了,到我这一代呢,我未必能把集团推到一个新高度,我只求,保本,不要让集团走下坡路就好,所以对于与萧安合作这种可能让我名声遭受滑铁卢的事情,我可能得观望观望。”
“我明白,理解。但我,还是想约你出来谈谈。”
“可以。不然找个地方我请您喝个茶?”
“好好好,都行。”
茶局约在了晚上八点半。甘望舒今天下班后就干脆没有回家,一直在公司加班,待时间差不多便出去。
特助已经下班,甘望舒也没有喊司机,自己开了一辆帕拉梅拉赴约了。
北市在这个点是夜间高峰期,车子在市区走走停停。
期间某次启动的时候,甘望舒的车子抖了一下,随即便莫名熄火。
她重新摁了启动键,起初还有一点引擎制动声,但没有成功点火,随即就彻底没了声息。
甘望舒试了几次无果,已经听到后面好几个车子鸣笛,她无奈下了车。
后排车主一看她这情况,手里还捏着个手机在打电话,大概就猜测出是车子出问题了,便自发绕到其他车道上去。
甘望舒拨了特助电话,随即便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
还没等到拖车来,有个车子一头怼上了她的车尾。
这下好了,不报警也得报警了。
那辆黑车上下来的男人上前一看,车里没人。环视一圈,找到站在绿化带边的一个女人:“你的车吗?”
“嗯。”
“你怎么回事啊?”他立刻不爽地抱怨,“是你自己停在这儿的哈,不关我的事,我走了。”
甘望舒抱着手臂,漫不经心地回道:“走可以,不过,失明应该不能考驾照吧。”
“……”对方指着她怒骂,脏话连篇。
甘望舒仰头望星,没再去打理。
交警没几分钟就到了,对方也没走,大概是知道走了就算肇事逃逸,但是警察来了他就一下子围上去噼里啪啦一通撇清关系。
甘望舒一直环抱着手,仿佛事不关己一样站在绿化带边。
忽然发现又一辆车停在路中间,她以为又有人开车看手机怼上去了,无奈扫了过去。
那是一辆……劳斯莱斯,黑色,有些致命性的熟悉感。车里男人穿着一袭黑衬衣,在满天星车灯下敞开着两颗纽扣,锁骨若隐若现,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还夹着一支烟,正烟雾缭绕。
甘望舒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移开眼神不是,继续对视也不是。更崩溃的是,他在她为难之际下车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怎么了?你怎么今天还在北市啊?”萧津渡走近问她。
甘望舒淡淡扯了下嘴角:“来出差。”
“又出差。”他欲言又止。
甘望舒从他带着一丝丝笑意的眼神里看出:你干脆在北市安家得了,听我的准没错。
“是她自己把坏了的车停在马路中间的凭什么我负主要责任啊?这不是欺负人吗?!”男人看着交警,手指着甘望舒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萧津渡瞥了过去,再扫了眼路中间那追尾的两辆车,大老远就看到这里有交警了,但没想是甘望舒。
不止车坏了还被撞。
他瞥了眼怼她的人:“闭上嘴,眼瞎啊。”
对方一愣,警察也是这时候才发现有其他人来,撇来了眼神,但也没说什么,直接去和肇事方解释:“人家已经放了提示的三脚架了,你把三脚架撞倒了一路开来,还开车看手机接电话,你不负主要责任谁负?”
“可要不是她乱他妈停车我至于……”
萧津渡夹着烟的手抬起来指了指他。男人口中的粗话戛然而止。右手边是两个交警,可压迫感还没有左手边男人夹烟的手强。
萧津渡:“你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会儿得哭出来。”
对方愣了愣,怂下去,但是转瞬想到这里有警察,又一下子带着怒火转头看交警:“人这么威胁我你们听到没有??靠!我要报警。”
两个交警都无奈做记录,没人吱声,烦躁的表情有点压不住。
拖车来了,打乱了这边僵滞而危险的气氛。
甘望舒的特助看到萧津渡着实大吃一惊,走过去的时候在她的暗示下半个字没敢乱说,只弱弱问她:“走吗?”
“要去哪儿啊?我送你得了。”萧津渡定睛瞅了眼来人,“你同事?”
甘望舒点头,对他说:“刚刚谢谢。我坐同事车就行,去谈个事。”
萧津渡也没有过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