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津渡顺着她的背影去说话,“行。不过我中午的话,都是叫餐的,酒店给我送来,蓝姨,我吃得还算卫生干净也有营养的。”
“嗯?”
“我今天开始顺便给望舒也叫餐,您不用给她送了。”
“这……”
蓝银霜端着一整碗的小米粥,有点惊讶地看他。
萧津渡接过碗:“就这么说定了,我刚好知道望舒这一阵有什么需要忌口的,您交给我,放心。还有,您要出门去给她送药,也不用打车,您就到对面摁门铃,我司机在家里,让我司机送您去就行,他开车还算小心。”
“这,这可不行。”
“没什么不行的,您还跟我计较这个啊?”萧津渡喝着粥,吃着小笼包,舒服惬意地说,“一点小事,如果能解决您的安全问题,那真是太完美了,您就当我孝敬您的,总不能一直啃老,光吃饭不交家用吧?回头望舒要跟我断绝关系。”
甘望舒:“……”
“哎哟这孩子。”蓝银霜笑呵呵地回来坐下,“这孩子越说越生疏了。那蓝姨就不跟你客气,你给望舒叫饭,完了我给她送药,左右也送不久,如果她这次喝了能好,那也就是个把月的事儿。”
“没错,您能想到这就对了,几天而已。”
“行,那就这样了。”
甘望舒:“……”
其实小妈去给她送饭,都是她让司机来接人的,萧津渡不知道,以为她打车。
主要是,他给她叫餐,这事儿明显她得拒绝,但是拒绝他,小妈就一定会一天跑两次给她送药送饭,尽管有司机来接她甘望舒也觉得太麻烦了,小妈已经退休不再干活,现在为了她还要一天天操心这么多。
饭后坐上萧津渡的车去上班,甘望舒一坐下就在托腮沉思,惹得萧津渡瞅了她几眼,“大早上的没精神,昨晚没睡好?”
“你睡得很好?你不认床吗?”
“还好吧,这里我以前来时偶尔会睡个午休,不是很陌生。”
“昨晚后面有棵树被雪压断了,好大的声音。”
“是吗?在你们那儿后面?可能隔着一条道,我没听到。”
甘望舒点点头:“我下周要出差了。”
“真的?”
“骗你干嘛,不信你到时候去甘氏,拿着喇叭问,望舒在吗?”
“……”
他笑得不行,“你就欺负我不会去,老子才不去那所谓的甘氏,不喜欢他们。”
“……”
“说起来,什么时候带你到萧安转一转好不好?望舒?”
“……”
“嗯?望舒宝宝?”
“……”
一路到甘氏的时候,遇见两辆因为雪天路滑而撞在一起的车子。
作为技术也不是百分百老练的司机,甘望舒默默接受了萧津渡的接送服务。
“中午想吃什么?”在甘氏对面咖啡厅门口,萧津渡停了车问。
甘望舒想了想,说:“你昨天做的那个牛肉好吃,那个生蚝汤也好鲜甜,但是这都好混杂啊,不是一个菜系的,你随便点一道昨天的菜给我怀念一下就行,随便的,都好吃。”
他点点头:“行。记得喝药半小时后再吃饭,但两个都要记得吃。”
“嗯嗯。”
甘望舒下车穿过斑马线往对面大楼走去。
刚好在一层出电梯下来接待客户的总经理见了她,好奇地问:“甘总今儿怎么从这来?没开车?”
甘望舒点头:“雪天路滑,对自己没信心。”
“叫司机啊。”他哈哈笑,“我也不想开,一不留神就溜车。”
和总经理分开,甘望舒独自上电梯,一路在琢磨一个事儿,让萧津渡送她到对面似乎也不安全,甘氏的人会到咖啡厅吃早餐的。
中午蓝银霜准时到,萧津渡的饭也绝对没有饿着她,在十一点五十八分的时候已经抵达办公室。
饭里不止有小龙虾肉,有生蚝汤,还有一条鱼,炒牛肉,玉米粒。
这个药,也不知道是不是甘望舒的心理作用,她觉得今天第二天,已经有了一点好转,疼痛感来得晚也没有那么过分地刺疼了。
喝了三天后,第四天甘望舒在下班的时候跟萧津渡提了一嘴:“有挺明显的好转的,虽然还是会疼,但是好多了。”
“真有用啊?”萧津渡感慨,“那老先生真是从里到外都是令人敬佩的。”
“是呀,老先生说话都很温柔。”
喝了一周药后,甘望舒得出差了,她出差断药也不好,所以按自己出差的时间,带了几包药。
当天到纽约下榻的酒店,她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总套里的厨房,洗了锅煮药。
中间要出门谈事,还让管家帮她看一下火。
她不在的那几天,萧津渡偶尔回漓园住,偶尔去北郊,中间他家外婆偶然得知他跑北郊去住,老人家坐不住了,便说要提前去住。
萧津渡把人接过来,这下蓝银霜可开心坏了,几天里见不到甘望舒的思念已经被溶解,都去跟她的老邻居叙旧闲聊去了。
甘望舒出差第一天,萧津渡没找她,估计她忙,还要倒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