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家里,略有些奇怪罢了。
家里阿姨来招呼她去吃早饭,甘望舒和宋此洲点个头就去了不远处的开放式餐厅用早餐。
宋此洲和甘衔清的谈话声不远不近地飘来,倒是都没有提起她的事儿,她松了一大口气。
等人走了,甘衔清便走到餐厅去,落座在她对面喝水,“怎么他喊你蓝小姐呢,望舒?”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甘氏的老板,就说我和那位保姆妈妈是一家子,想着没有多少交集就随口说说。”甘望舒含糊道,不敢提起萧津渡。
甘衔清点点头,“原来如此。”
“你也别跟他主动提起我的身份。”甘望舒吩咐,她可不能让自己的死罪经过别人的嘴让萧津渡知道,她要自己跟他说,看能不能挽回一下两人的关系。
“你不想提就不提,只是这甘先生听起来略显陌生。”他笑了笑,起身去客厅带孩子,没打扰她用餐。
甘望舒还在琢磨,宋此洲会不会跟萧津渡提起她,他知道她不是在什么表哥家住而是在甘家人房子里住,会不会恼火,他最烦甘家了,而且她都要离职了还和甘家人套近乎。
她要怎么跟他解释二哥和甘家的其他人不一样呢……
事实上她担心得没错,宋此洲几乎是刚离开甘衔清家里就给萧津渡去了电话。
唠嗑了几句问候了他家的事处理得怎么样后,他就忽而吊儿郎当地地问:“话说津渡,你和那个,蓝小姐,还玩呢吗?”
“什么?”萧津渡挑眉反问,听到那三个字很好奇。
宋此洲:“你就说你和那个蓝小姐,还在没在一起,是不是分了?”
“分不分和你有关?你和她熟吗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瞧瞧你这态度,哎呀,我这好心来给你提个醒儿呢。”他漫不经心又意有所指,“你知道我今儿瞧见什么了吗?”
萧津渡知道他这两天到美国了,本来好像是安排了元宵那两日要去的,但是恰逢萧家要办丧事,这些圈子里的人免不了都要来吊唁参加丧事,也就耽误了一点时间。
“你见到望舒了?”他问。
“何止见到啊,你知道我在什么地方见到吗?”
萧津渡:“别浪费我时间。”
“在甘家二公子家里,甘衔清家里。”
萧津渡没了声儿。
宋此洲:“现在美国正早上呢,刚刚那会儿差不多十点吧,她刚起床,穿着睡衣呢,从楼上下来去吃饭,跟我说是来出差,到甘先生那儿借住一下。”
萧津渡冰冷的声音吞吐出三个字:“你确定。”
“这还能有不确定的,你要是信我那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他乐道,“真的,就几分钟前的事儿,我刚从甘衔清家里出来,人现在还在吃饭呢,那关系我可看着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咳,你自个儿看着办吧哈,拜拜了。”
萧津渡拿着手机切入微信,点入那个备注格外长的号,看着停留在昨晚的聊天内容,她说她没事儿了,挺好的。
她说话语气确实正常了,他也就安心了,一直想着等办完丧事就去。
摁着输入框一会儿,删删减减,最终萧津渡都没有发什么过去。
没什么立场问,最多就问她一句,你不是要离开甘氏了,和甘家的人还这么亲近做什么?
而据他所知,甘家那位二公子和宋此洲一样从文不从商,所以她也许并没有把他和甘家牵扯在一起,关系好也正常。
所以,他能问的依然是,你和甘家二公子关系好到住他家去,是什么意思……可他有什么立场问这句话。
萧津渡深叹口气,丢开手机在卧室床上。
萧家曾祖母的丧事事宜在农历正月尾全部结束。
二月的最后一天,萧津渡启程飞了纽约。
第二天落地恰是周末。
萧津渡驱车刚出门一会儿,就在路上看到一辆车里坐着个熟悉的身影,旗袍外搭着温柔的白色大衣。
开车的是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和甘衔清的特征吻合。
车子去了曼哈顿的一个商超。
萧津渡本来是想驱车到纽约中央公园找她的,没想在路上就碰见了,见这场面,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居然还尾随那辆车去了商超。
在地库彼此下了车他才发现车上不止他们俩,甘衔清还从后排牵出一个小男孩儿,
周末热闹的商超里,那“一家三口”推着一个大号购物车,说说笑笑地买东西。
萧津渡静静看着那一幕,感觉自己表面平静心里已经疯了,那姓蓝的也疯了,甘衔清都有小孩儿了,她去当人后妈啊??
一个冲动,他拿出手机就拨了个微信视频过去。
甘望舒哪好意思当着二哥的面和男人视频。
她挂了。
萧津渡的质问一下子就砸了过来:“你挂我视频?”
“……”她问,“怎么了?”
“……”反了反了,真的反了,气死他了。
萧津渡举起手机对着他们的画面就拍了个照片,发过去:“一家三口挺幸福啊。”
“……”
甘望舒吃惊看着照片,回过神就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