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又动了想换继承人的心。
这个事情我的意见是,现如今甘氏需要发展,如果人家萧安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甘氏牵扯其中,那我甘氏有什么不能的?甘氏的格局一定要比萧安小,才显得骨气很硬吗?但这年头,钱才是王道,骨气有时候也可以适当放一放的,毕竟甘氏已经是烂摊子一个。
所以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三言两语就可以扯清楚了,奶奶,应该不至于到需要换继承人的地步。当然您要换也不是不行,明天您就找个新继承人出来,我把我的股份一套现,咱们两清,以后我不姓甘了,大家彻底别当一家人了,我烦透了,恶心透顶了。”
老夫人眼前发昏,气得要昏过去。
“望舒,”连大哥都觉得她今天战斗力太猛,试探性地喊,“要不你还是先回家吧,你住哪儿呢。”
甘望舒看看父亲,并没有去回复大哥的话。
“爸,您怎么说?我随时可以走的,不是拿了股份就一辈子赖在甘氏的,毕竟当初是你们求我回来的,如今不喜欢我了我肯定也想走。
反正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甘兴业摁住眉心,呼吸紊乱。
“你都是为了钱。”老太太哑声沉痛道。
甘望舒笑了声:“奶奶,不然我一辈子为他人做嫁衣裳,一辈子喝西北风吗?您觉得甘家生得出这种蠢货吗?”
老夫人被说得身子晃了晃。
大哥出声:“望舒,这事过了,你先……”
“这事必须说明白,我可不想每次回来吃饭都跟审问罪犯似的,我姓甘是别人给我姓的,不是来路不明自己找上门的;我回来接手甘氏,是有人求着我回来的,而不是我觍着脸不走的,所以,别每次都把我当千古罪人一样审讯,一副我赖着不走一样的脸色。
又恨我又那么需要我,你们不觉得可笑至极吗?一次,又一次。
这甘家和甘氏,我是不需要也不稀罕的,你们搞清楚。”
大哥哑然,无奈地看看父亲和老夫人。
甘兴业拿下手,深呼口气,“你和萧安的那个萧总,你俩在一块儿,望舒。”
老太太抬头,眸色惊讶。
甘望舒格外平静:“对,我俩在一起,以后要结婚的。”
老夫人震惊:“你说什么?”
甘望舒看过去,淡然道:“所以趁机把公司拿回去,正好,奶奶。”
老太太噎住,呼吸各种起伏,“你在威胁我是吗?你现在都会威胁你奶奶了,你是长大了,厉害了。”
甘望舒笑了:“是现在才威胁吗?奶奶,两年前不已经威胁了??您忘了?”
“你……”
“好了,望舒。”甘兴业抬手,“所以和萧安这事,你知不知情。”
“知道。”
“那这事就是你不占理!”他怒斥,“就算这事像你说的可以商量,那你也应该先商量,而不是先斩后奏。”
甘望舒:“爸,我没有想先斩后奏,我根本不想奏。”
甘兴业微愣,静看着她没动静。
甘望舒:“跟你们商量,什么结果我知道,但如今甘氏集团是我在做主,我知道怎么让它发展,而不是已经退休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指手画脚。你们要是只是想要一个傀儡,我三哥不行吗?再不济把那个杀人犯叫回来,指着他们做不就好了?是他们做都做不好吗?”
老太太知道在指桑骂槐,倒在椅子里摁着眉心喘气。
甘兴业噎了会儿才开口:“你究竟想做什么?”
“是我想做什么还是爸爸和奶奶想做什么?你们想换人还是想自个儿掌权?我们说明白了。我再说一次,我可以走的,随时。”
甘兴业哑了几秒,才说:“你几年前就跟着那个萧家的人在一起,所以从那会儿开始,就有底气和家里决裂了。”
甘望舒面若平湖,冷静陈述:“底气?是啊,有人可以救我于水火,可以在我被我那亲爱的四哥撞断骨头的时候当天飞到美国照顾到我出院,这期间,你们在吗?哦,你们在疯狂地找我,找我二哥,放弃起诉那个杀人犯,你们去看过我一眼吗?”
“还有,一边骗我说,公司是我的,一边把我手上的项目转移走,为了逼我放手而打击萧安,想让我和萧安的人闹矛盾,分身乏术主动退出。
但这期间我和萧津渡说过这个事,他甚至都不在乎。爸,您说,这么伟大的甘家,什么样的人能待?我是人,没那么硬的骨头,会被吞干净的,我不怕吗?”
甘兴业苍白着脸没有应话。
甘望舒:“我今天索性一起说了,我知道甘家和萧家的仇,但这个仇尽管有来龙去脉也是不清不楚的,很难说是萧安的责任。所以我不去在意了,哪怕真的有仇但他救我的次数,够抵消我背叛祖宗的罪孽了,所以,我俩迟早要结婚的。”
甘兴业呼吸都屏住了。
甘望舒:“你们一家人商量吧,然后明天,明天给我这个外人,一个准信,这公司,到底你们要给谁,最后一次,我拿了钱就走人,以后结婚也不会劳烦你们去卑微地答应。”
甘望舒的手机振动了好几下了。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