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着是不可能,便很快道:“那就好。”说完就赶紧离开,去找朱曼曼聊天。
宋胭离开,魏修也起身要走。
福宁郡主问:“你去做什么?”
魏修回头:“去院里转转不行吗?我这等破落小民,怕再待在这里碍了郡主娘娘的眼。”
“你……”郡主恼怒,魏修不管她,径自就去了厅外。
福宁郡主眼圈微红,脸上却还是一副要发怒的样子,不经意又看向宋胭的方向,满脸怨恨。
这边朱曼曼轻声朝宋胭道:“我最烦她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瞧不起谁呢!”
宋胭拉拉她衣服,示意她别说得让人听见。
朱曼曼又悄声约她去上香,到白云寺求子。
宋胭摇头:“你去吧,我不去。”
“你不去?”朱曼曼吃惊,随后道:“好吧,你才成婚,你不着急。”
宋胭是懒得想这些事,反过来劝她:“你也不用着急,这么年轻,三弟对你又好。”
朱曼曼与魏三郎感情不错,前段时间二太太还向她数落儿媳,行事毫无礼数,竟拉着夫君白日宣淫,不成体统,宋胭劝说二太太,家和万事兴,夫妻感情好家中也兴旺。
二太太那时听了和她道:“倒也是,五郎房里天天摔盆打碗的,你三婶不知多少次唉声叹气。”
两人这边聊着,宋胭看见一旁魏芝去了外面园中,没一会儿魏曦也去了,两人在外面待一会儿,然后一起回来,脸上都带着笑,似乎是将之前的事说开了,魏曦明显轻松了许多。
宋胭心中也宽慰,这样看,魏曦底子并不差,在她心里也是想和魏芝和好的。
没一会儿,雁儿和春红笑闹着一起过来,将一串花给她看,那是用细草柳条和花编的,有浅红的风雨兰,白色的茉丽,再配了一朵胭脂色的芍药,当真是好看,宋胭见了问:“这想必是雁儿的手艺,也就你能有这巧手。”
春红道:“那是当然,我们都叫她‘巧手花神’呢!”
“你们把芍药摘了没人说你们么?”
春红马上道:“三姑娘让我们摘的。”
雁儿拿了花串道:“大奶奶你坐下来,我给你戴上。”
说着将她拉着坐下,在她头上弄了一下,便道:“好了!”
春红夸道:“真好看!”
一旁朱曼曼也“呀”了一声,惊叹:“这花戴着比簪子还好看呢,你平时就是素净,这芍药多配你啊!”
朱曼曼是心直口快的,她说好看那是真好看,春红与雁儿又拉宋胭去园中池塘里照照,虽看得不清,但确实能看出花簪得正好,比她之前多了几分娇美。
宋胭朝春红笑:“你要有半分雁儿的手艺就好了。”
春红伸伸舌头,讪笑道:“回头我找雁儿学。”
几人说笑着回到厅中,宋胭便瞥见福宁郡主目带憎意,直直盯着雁儿。
宋胭下意识看看雁儿,意识到自己忘形了,雁儿是魏修的丫鬟,现在她们一起玩得高兴,福宁郡主却不高兴了。
这位主她可不敢惹,便连忙朝两个丫鬟道:“行了,你们自己去玩吧,我还有事去找二太太呢。”
两个丫鬟全然不知别的动向,难得轻松,嬉笑着离开了。
宋胭假装没看到福宁郡主,回到厅中,真去找二太太,避开福宁郡主那眼神。
等到黄昏时,厅中要开饭,这会儿魏枫魏修魏陵还有朱曼曼家的魏三郎都来了,一群人在长桌上坐下,过了一会儿,花妈妈过来道:“太太,大爷过来了。”
二太太笑:“这可真是难得,你们几兄弟就大爷难得请动,这回算是肯赏光了。”说着就起身,亲自去厅外迎接。
宋胭心中还有气,端正坐着,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来人和自己没关系。
不一会儿魏祁进来,穿着一身青色大氅,头戴方巾,一派居家闲适打扮,此时桌上气氛便稍稍沉静下来,魏芝上前唤他道:“大哥。”
魏祁走过来,将手中礼盒打开,是一只绿釉雕花瓷香炉,温声道:“给三妹的生辰贺礼。”魏芝连忙道:“大嫂已经送过我东西了,哪里还能接大哥的。”
魏祁朝宋胭这边看了一眼:“大嫂是大嫂的,大哥是大哥的,你拿着。”
魏芝便接过:“多谢大哥。”
魏枫是魏祁的亲弟弟,问他:“大哥长年见不着人,今日怎么有空?去年我过生日也没见你来。”
魏祁回答:“我想着对你来说,礼到比人到重要,虽走不开,但也给你备了大礼,怎么你不满意么?”
“那……倒也是。”魏枫道,惹来大家一阵笑。
魏祁在年龄上最大,又最沉稳,哪怕他言语并没有那么严肃,但整个气质上都是威严而稳重的,大家笑起来都不如之前放得开。
直到他在魏枫旁坐下,魏枫说起书院中的趣事,逗得大家纷纷大笑,才又将气氛活跃起来。
宋胭就与魏祁坐在长桌的两侧,面对面,她努力去看旁人、去看菜、转过头与身边朱曼曼说笑,就是不看他。
吃饭到后面,魏枫几人还在喝酒,下人端来冰酪与瓜果,桌上的姑娘和媳妇开心了,畅快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