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怎么打的这么凶?”
“难道是有人来救我们了?”
“不太可能吧,听说小鬼子快打下河南了!”
“难道是八路军?”
矿工的生活区里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大家趴在狭窄的小木板上交头接耳。
心中尽是忐忑和期待,虽然干了一天的活身体极度疲乏,但现在所有人都没了睡意。
与大家的嗡嗡议论不同,战俘里有人则是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老曹啊,我好像听到了中正式的声音!”
一人压抑住心中的激动说道。
“嗯,好像还有捷克式的声音。”老曹压低声音,
“我说老韩,听上去像是咱们自己的部队啊,而且还是中央军。”
两人是上下床铺,此刻都伸出脑袋,目光灼灼的看向对方。
他们是战俘营里为数不多的高级军官,心中对外面的战事已经有了猜测。
“老韩,老曹。”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身影沿着狭窄的过道摸了过来,“外面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嘘!”
前面两人同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等到来人躲进床铺间后,老曹才说道:
“老严,应该是有一支国军队伍正在攻打矿山,听上去小鬼子快遭不住了。”
老严的性格比起前两人显得有些浮躁,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差点激动的跳起来。
只是地方狭窄,他的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床板上。
“既然是国军队伍在打小鬼子,那么我们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有所行动,多少配合一下外面的弟兄。”
老严揉着脑袋说道。
“嘭!”
屋子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几束苍白的手电光从门口射了进来。
与此同时,一个嚣张的声音喝骂道:
“大晚上的不睡觉,吵吵嚷嚷的,都想死啊。”
听到这个声音,战俘们全都缩回了床上,议论之声顷刻消失。
来人是看管矿工住宅区的伪军队长,平日里借着鬼子爸爸的威势,对不服从管教的战俘和百姓拳打脚踢,手里至少有四五条人命。
“娘的,以为外面的人能把你们救走吗?”伪军队长朝地上啐了一口,
“想的美,你们以为皇军都是吃素的吗,几十万国军都被打的屁滚尿流,区区一只小股部队,有多大能耐!”
他捂着鼻子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都别做梦了,赶快睡觉,明天还要下井!”
走出战俘的房间后,伪军队长厌恶地用手扇了扇面门,
“这帮丘八,真是臭不可闻。”
身边五六个矿警不约而同的凑了过来,一个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队长,外面的人真打不进来?”
这些人平日耀武扬威,此刻心中惊恐万分,生怕真有国军打过来。
“哼!”队长冷哼一声,“门口那些机枪和碉堡你们也见过,想要进来,几乎不可能。”
“哦哦”
闻言几个矿警都松了一口气。
“都回去站岗,外面的枪声这么响,保不齐屋子里的穷鬼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都当心点,出了问题我可保不住你们。”
“是是是”
几个矿警点头哈腰的离开。
房间内,老严小声说道:
“枪声一直这么激烈,进攻部队好像受阻了啊!”
老韩和老曹在黑暗中点点头,他们也有这种感觉。
三个人是战俘营里的首领,他们每个人手下都还有几十个拥有战斗意志的人。
只是大家手里没有枪也没有刀,小鬼子平日管的十分严格,任何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都没能够保留下来。
“再等等。”老曹颇有些老成持重,“只要外面有一点突破,咱们就立刻采取行动,至少要把生活区拿下来。”
“好!”
“好!”
屋子再次陷入安静,众人各怀心思地等待着。
。。
整座巨大的矿山只有东边和北边有出口,这两个地方都有一条铁路线进出,是独立旅攻击的重点方向。
除东边和北边外,其余方向都有铁丝网和围墙,部队施展不开。
负责进攻东边出口的是一团,战斗已经打了一阵子了,但是始终没有进展。
“二营长,怎么回事?为什么部队停滞不前?旅长都打几个电话了!”
张胜清亲自赶到前沿,抓着二营长问道。
二营长满头大汗,身上脸上全是灰尘,
“团长,小鬼子在入口处修有两处半永久性工事,迫击炮和山炮都炸不开。”
张胜清举着望远镜眺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