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边哄着哭闹的小孩一边询问道。
“嘘!”男人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神色慌张地说道:
“让娃快别哭了,外面来的是小鬼子。”
妇人一听急忙伸手捂住了小孩的嘴,传言小鬼子喜食人肉,尤其是小孩子的肉。
妇人听边上几个村子的人讲过,一旦惹日本人不高兴了,他们就会把村里的小孩抢去,支起一口大锅,炖汤来喝。
日本兵深夜来到村子,肯定没有什么好事,男人锁紧门,熄了灯,护着媳妇和娃缩在床上。
这样的场面还发生在村里的其他人家。
当江东一行人走到地主家大门口时,整个村子重新陷入了安静,狗不叫了、娃不哭了,仿若刚才那短暂的吵闹都是幻觉。
“咚咚咚………”
杨富贵用枪托使劲地砸着地主家的大门,沉闷的声音响在村子的唱空。
地主家的护院早发现了这一队突如其来的日军,他们此刻正和地主老爷躲在门后,握枪的手微微发抖。
“谁……谁啊……”
地主老爷大着胆子问了一声。
砸门的声音停了下来,
“皇军路过,速速开门,不然死啦死啦的!”
尽管儿子是伪军的连长,地主老爷对日本人还是怕到了骨子里。
“老爷,怎么办?”一个护院低声问道。
地主老爷此刻汗流浃背,双腿间的尿意正一阵阵传来。
“咚咚咚!”
“快快的,不然一会所有人都得死!”
地主老爷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今天晚上是躲不过去了,
“让家里的人都躲到内院去,我去给皇军开门。”
两个护院点头,转身就跑的没影了。
“皇军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啊!”地主拱手说道。
杨富贵一把推开矮胖的地主,朝后一挥手,一众鬼子便跟在其身后冲了进去。
等确认安全后,江东才大喇喇的走进院子。
“太君,小人的儿子也在给皇军当差,咱家是良民呐!”
江东直接走到正堂坐到了上首位置,面带好奇地打量着地主家的布局。
许久之后,他向胖地主勾了勾手指:
“你滴,叫什么名字!”
“回太君话,小人叫孙大为!”
“哟西!”江东这个少佐弹拌得有模有样,
“你儿子是伪军?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做事?”
孙大为心中缓缓松了口气,脸上陪着笑,
“小人的儿子名孙龙,是一个连长,负责帮助皇军看守铁路桥。”
“嗯。你滴,良民。”
“是是是,皇军英明,小人全家都是良民。”
江东皱眉,“孙桑,你的脸怎么了?”
孙大为不明所以,他摸了摸脸,然后摇头。
“我还以为你得了笑犬病,像土狗一样一直呲个牙乐呵呵。”
站在门边的贾大林闻言差点笑出了声。
孙大为侧着耳朵听江东讲话,他不知什么是笑犬病,只得又呲牙陪笑,突然发现不对劲,急忙收住了笑容。
上首的江东在心中大笑,嘴里继续说道:
“皇军有特殊任务,必须在你家歇一晚。把你家里的人都叫出来给皇军做饭,要有鱼有肉!”
“嗨嗨嗨……”孙大为不敢不应。
他的大院里此刻站了300多个皇军,个个都是刺到雪亮,面目狰狞。
他朝江东深深鞠躬,然后就去组织人给皇军做饭。
“旅长,到处都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异样。”
孙大为离开后,杨富贵走近江东小声的说道。
“安排几个弟兄到墙上去放哨,其他人先休息!”
“明白!”
孙家院子里住有30多号人,此刻不分主仆,全都在厨房忙碌。
孙大为安慰家人道:
“龙儿是个连长,皇军会卖他几分薄面,不会为难咱们的,吃了饭他们可能就会离开,别害怕!”
这个地主老爷平日欺压乡里时威风凛凛,佃农交不起租子,他就会收回土地,然后还会毫不留情的贩卖掉人家的儿女,搞得整个表白寺村乌烟瘴气、怨声载道。
但此刻,胖地主趴在灶边给灶台添加柴火,脸上和手上沾满了锅灰,狼狈至极。
“呼呼呼………”
平日除了趴在女人的肚皮上劳动外,孙大为几乎不做什么运动,现在累得气喘吁吁,如死狗一般。
他的大老婆、二老婆和三老婆也如他一般,正在做着她们从未做过的事情。
一个半小时后,
丰盛的饭菜摆到了院子里。
仍然只有